沈嘉闻言也微微皱眉,但内帑的钱财不归户部管,他自然没有资格质疑。
夔王经历一波三折,此时也不敢抱怨什么了。王府是能建成了,他的二哥没有骗他。
果然是帝王心术,圣心难测。
散朝后,沈嘉还是摸不透陛下的意思,问同僚黎大人道:“陛下当真如此偏爱他的三弟?”
黎大人摇摇头,“谁知道呢,反正表面上是兄友弟恭。之前也有人上书,说夔王在京城久居,不合规矩,可是陛下都压下来了。群臣说的再多,也没有什么用。”
沈嘉听后,更加疑惑了,陛下果然是个矛盾的人。反正他是不信能起兵反了自己大哥的人,会在乎所谓的“兄弟情谊”。不过陛下为何频频偏袒夔王,内有什么深意,则不得而知了。
与此同时,皇帝退朝后回到了养心殿,在陈公公的服侍下,脱下繁琐的朝服,换上了道袍。
大宫女木棉端上一碗参汤,笑着说道:“陛下今日下朝晚了,奴婢担心凉了,一直在小火上温着,这会儿刚刚好。”
皇帝看了一眼参汤,并不想喝,“天天喝这些补药,有什么用呢?”
木棉眉间轻颦,“陛下不愿看太医,如今连补药都不愿意喝了?”
陈公公在旁也劝道:“陛下看在木棉大清早就起来熬药的份上,忍一忍喝了吧。”
“哎。”皇帝摇头,还是认命的端起药碗,一口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