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弟心中的仇恨如同一个毒瘤,越来越大,难以根除。最终,还是对三岁小孩下手了。
“二哥,你把我交出去吧,平息朝臣之怒。”夔王仿佛对生死毫无留恋,“哪怕我死,我也会拉着他们一家人入地狱。”
萧翌失望的闭上眼睛,对这个弟弟,他已无话可说。他挥挥手,对蒋骥道:“带下去,打八十。”
锦衣卫的廷杖,向来是不好挨的。可夔王却笑了,他在赌,赌二哥不会为了一个孩子,要自己的命。
夔王乖乖的跟蒋骥走出去,锦衣卫已备好刑具。负责行刑的两名锦衣卫偷偷望向指挥使,见蒋骥两脚呈八字形张开。行刑的锦衣卫心领神会,手上的棍子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以重锤击破鼓之力虚打着。这种打法看似皮开肉绽,实际上并未伤筋动骨。
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杖打声,和夔王的哀嚎,陈公公冷汗直流。反而萧翌对其充耳不闻,依旧在批阅奏章。等八十杖打完后,蒋骥和两名锦衣卫,拖着已经昏过去的夔王前来复命。皇帝看都没有看他的三弟一眼,只是对陈尽忠道:“去请太医。”
“是。”陈公公领命而去。
萧翌又吩咐两名锦衣卫,“把他关到养心殿偏殿,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夔王踏出院门半步。”
“是。”两名锦衣卫齐声应道,带着昏迷的夔王下去了。
最后,殿中只剩下蒋骥一人。萧翌看着师傅,“之前朕命你暗查吴商等人,查出什么了?”
“贪赃受贿,结党营私,科举舞弊,侵占良田。”蒋骥随口就说出几项大罪。
“抓,全部押入诏狱审问。”萧翌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