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现在朝中官员因为‘考成簿’,一直在弹劾沈嘉?”萧翌又说道。
“不是因为他勾结宦官和锦衣卫,才弹劾他的吗?”杜涣之前远在浙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闲闲道,“不过我想沈阁老应该不是会和宦官混在一起的人,他应该是个温文尔雅的老者。”
“温文尔雅的老者”沈嘉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他辩解道:“沈……沈阁老不老吧。”
“是吗,入阁的不都七老八十了?难道你见过他吗?”杜涣一心只读圣贤书,不怎么关心当前政局,也是来到京城后,和举子们聊天时才了解一二的。
萧翌绷着脸看向沈嘉,可惜眉眼中露出几丝笑意,暴露他的心思。
笑吧笑吧!沈嘉郁闷了,他怎么就七老八十了,程阁老也才六十多好吧。
“说起沈阁老,我记得他的字也是长青。”杜涣诧异道,“和你的表字一样?”
沈嘉又是一惊,“那个,音同,字不同。我表字是长……经常的常,青是……是……”
沈嘉一时编不出来了,求助般的看向萧翌。
萧翌忍着笑,接话道:“白衣卿相之卿。”
“原来是常卿。”杜涣轻易就信了,赞道,“好字,好字。”
沈嘉赶紧擦擦鬓角的汗,终于混过去了。
被杜涣一打岔,沈嘉也忘了讨论裁撤官员之事了。三人又随意闲谈了几句,喝完茶就离开了。
看沈嘉狼狈逃离的样子,萧翌的心情一下子大好。回宫时在马车上打趣道:“你以后怎么好意思和杜涣同朝为臣呢?”
“我也正愁着呢。现在可好,又撒了一个谎,我良心不安呐。”沈嘉欲哭无泪,“哎,醉酒误事,醉酒误事。”
“罢了,有朕在呢,以后他怪你,你就推朕身上。”萧翌体贴的说道,“就说,圣命难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