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范大夫马上就到。”陈公公伺候着萧翌躺下,替他擦拭嘴角血迹,“您这么怎么了,以前从没吐过血啊。”
“刚才心口一直堵得慌,吐过血反而好受多了。”萧翌并没有昏迷,思维依旧清晰。
陈公公听后更心疼主子,自从陛下回宫后,一刻都不曾休息,一直处理外面那摊子烂事,劳心又劳神,身体怎么能好?
没过多久,范大夫匆匆赶来,他闭着眼号了号脉,最终下了结论:“陛下急火攻心,令元气有损,近日不可再动怒了。我开几副药,调理几日即可。”
“那就好,那就好。”听闻非寒毒所引起,陈公公终于放下心。
“不过陛下,医者只能医病,不能医心。陛下您心事重重的,对病情可不利。”
萧翌怎么能不心事重重?程阁老咄咄逼人,沈嘉还在都察院监关着,他的好弟弟还嫌不够乱,在旁添油加火。
“多谢范大夫。”萧翌什么都懂,却无法做到。
在范大夫开药方之时,陈公公问道:“陛下,明日早朝……”
“要去。”萧翌说道,“若朕不露面,他们又要闹事了。”
到了第二日大朝会,萧翌身着绛纱袍,头戴十二缝乌纱帽,革带九片龙纹玉,脚穿赤红木底鞋,出现在众臣面前。
即使萧翌这段时间消瘦许多,但在天子威仪之下,官员们只感受到了压力,无人敢窥视龙颜。
三呼万岁后,萧翌淡淡叫起,开始了此次朝会。
至于议题,自然是夔王和张旭的谋反案,以及沈嘉和杜涣的科举案。
锦衣卫蒋指挥使上殿,将人证口供一一展出,谋反案很快判定了,张旭大辟,家人流放。夔王禁足于王府,永世不得出。
帝王雷霆手段,震得所有人都不敢发话,更不敢同情张旭,谋反大案干脆利落的结了。然而到了科举案,众人见沈嘉已认罪,纷纷要求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