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国子监的同窗说,韩阁老和沈兄已经绝交了。”杜涣皱眉道,“若真是韩阁老当上首辅,不知会不会为难沈兄。”
“谁当阁老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范大夫淡淡道,“再说了,你别忘记,长青有陛下庇佑,谁敢给他穿小鞋?”
的确,在萧翌的一番震慑下,现在没有人再敢上书弹劾沈嘉了。自从变法开始以来,沈嘉终于有了段不用每天打嘴仗的清闲日子。
然而与之相对的,便是所有官员都有意无意避开沈嘉,孤立沈嘉。
双方各不相扰,泾渭分明。
“对了,沈兄和陛下,到底是什么关系?”杜涣终于把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木槿给我说,他们是君臣关系,可我觉得不像。”
范大夫挑明看了眼杜涣,心道这小子终于开窍了?他问道:“你觉得像什么?”
“像……朋友?亲人?”杜涣说了两个词,却又摇头道,“朋友没有他们这般信任,亲人没有他们这般默契。”
范大夫忍不住提点道:“你和木槿的关系现下如何?与陛下和长青比,又如何呢?”
“我和木槿现在可好了,我都准备向她提亲去。”杜涣说着说着,反应过来不太对劲,“你说什么,我和木槿?陛下……和沈兄?”
“是啊。”范大夫忍俊不禁。
“你说陛下和沈兄,就像我和木槿?”杜涣眼睛瞪的老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