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问,我就没说。”赵晟如实回答。
尉晗明和魏漠同时松了一口气,看来蒋指挥使自己也不知道,锦衣卫的内部出了叛徒。
这件案子,越审越复杂了。
拿到最新证词的魏漠和尉晗明不敢耽误,赶忙进宫前去禀报。萧翌看过后,让尉晗明暗中调查那时在杭州扈从的锦衣卫。要一个一个的验证,绝不遗漏任何一人。
与此同时,蒋骥也越想越不对劲。陛下闲来无事,为什么突然要放了他的三弟?除非……陛下知道自己和夔王私下见面了。
想到此,蒋骥的冷汗立马下来了。他急忙调来之前看守夔王府的锦衣卫,询问这几日有谁去见过夔王。
几位锦衣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随后,他们转头同时看向了自己的头儿。
领头的锦衣卫见状,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答话:“回指挥使,没有人来过。”
“没有人吗?”蒋骥不相信,“你们好好想一想,有没有脸生的人进去过?比如杂役、大夫,或者是锦衣卫的人。”
“杂役都是熟面孔,来这里一年多了,没有变过。”领头的锦衣卫耸耸肩,摊摊手道,“至于大夫,是咱们诏狱给犯人治病的大夫,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曹肃渊,好好答话,不要吊儿郎当的。”蒋骥最看不上的就是这位镇抚使。因为他是平民出生,从校令、小旗一步步爬到百户、千户。直到他四十岁时,才混到锦衣卫镇抚使。
故而此人和靠着恩荫的官宦世家子弟不同,说话做事总带着些民间的陋习,改也改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