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秋:“……”
张鹤杰:“……”
顾闲脱完了上衣,两人还是没动,他嫌弃地扫了两人一眼,就自己动手扒起了谢云景的衣服。
顾闲长年宅家,身上的皮肤白得晃眼,眼前的画面越看越像犯罪现场,张鹤杰极小声地问李雨秋:“顾闲别不是对谢云景有什么想法吧?”
“别乱说!”李雨秋瞪他一眼,又弱弱地问,“闲哥……你这是要干嘛啊……”
顾闲头都没抬:“做戏做全套。”
顾闲在张鹤杰那不如在李雨秋那有威信,张鹤杰也怕好好的抢亲变成真的犯罪事件:“顾闲啊,这个、这个……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吧?而且谢云景也没换了今天订婚宴的打扮,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是假的……”
“假怎么了。”
谢云景的手还捆在身后,没法躺平。顾闲尝试了一下,觉得自己在上面的姿势不方便,也更容易被追究,就干脆地自己躺平,然后拖着谢云景往自己身上扒拉。
“重点是,看过了谢云景光着膀子和另一个男人滚在一起,只要陶家还有一点心气,就不可能再让自家女儿和谢云景订婚。”
谢云景浸在药物的作用中昏昏沉沉,连被脱去上衣都没什么反应,但当他碰到顾闲同样没有穿着上衣的身体时,肌|肤相贴的触感犹如炸雷,激得他登时清醒过来。
“顾闲!?”
顾闲丝毫不慌,拉过被子挡住他被捆着的双手,才拍了拍他的脸:“哟,谢少爷你醒啦!”
酒店里的空调开得足,顾闲又先光着上身活动了一会,这会刚刚盖上被子,皮|肤还沁着微微的凉意。
谢云景想从他身上下去,却被抱住。他不见之前的淡定,锁紧了眉头呵斥:“顾闲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谢云景越急,顾闲就越得意,何况眼前谢云景所展现出来的急躁,是过去将近二十年间都少见的失态。
顾闲脸上浮现亢|奋的薄红,继续挑衅:“哟哟,谢少爷这是怕了啊。不过谢少爷放心,我们只是拍个照而已,不会真的——”
他一边促狭地笑着,一边抬起膝|盖:“对你做什么的。”
“顾闲!!!”谢云景蓦地吸气,而后显出十足的怒意,“适可而止!”
顾闲嬉皮笑脸,反而更加用力地蹭:“我就不止,你能拿我!……??”
嬉笑声戛然而止,顾闲脸上的亢奋被猝不及防的茫然取代。
怎么回事——?谢云景怎么,就起反应了???
谢云景带着报复的快意冷哼一声:“我提醒过……!?”
“怕你啊!”顾闲忽地挺|身,“都是男人,你有的我都有,不就是拼刺刀吗,谁怕谁啊!”
“……”谢云景嘴唇一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