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卧室拿出来一个精致的大纸袋,交给顾闲道:“这是我闲着没事织的几件毛衣,都是纯羊绒的,特别保暖。”
女人的眼睛里透着关心亲切,顾闲的手无意识地收紧,把纸袋捏出悉索的噪音。
“谢谢阿姨。”
回到车上,谢云景见顾闲把那一袋子毛衣放在腿上,伸手就要去拿:“放后座吧。”
顾闲却挡开他的手,做出一个环抱的姿态,忽然道:“你妈妈对你真好。”
好到哪怕自己的孩子喜欢上了一个以前一直欺负自己的人,都能毫无芥蒂地接受,甚至早早为对方织起毛衣,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用心。
谢云景想到顾闲已经去世的母亲,和顾乐瑜那一家子,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道:“以后也是你妈妈了。”
“……”顾闲沉默片刻,又问道,“为什么只有你妈妈一个人住在这个小区?还有……”
他抬眼看向谢云景:“三思叔叔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对吗?”
当年见到谢云景母亲的时候,他以为女人的本性就是那般柔弱,但如今女人的模样截然不同,谢云景还意有所指地说了“不用再担惊受怕”。
谢云景的父亲谢三思他也接触过,这是个很好的男人,亲切,风趣,充满魅力,而且能力优秀又富有担当。如果谢云景的母亲早早和谢三思成为爱人,甚至为他生下孩子,她的生活无论如何都用不上“担惊受怕”这个词来形容。
谢云景并不意外地叹了口气:“这么聪明,我都想让你自己猜了。”
顾闲立刻瞪他:“不许卖关子!”
“嗯。”谢云景笑了一下,发动车子,“边走边说吧。”
车辆缓缓开出小区大门,谢云景目视着前方。
“谢三思的确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我和谢怀鸿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