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写着“江淮左”三个大字。
林语接起来:“老师。”
“阿语,你在伦敦吗?”江淮左的声音和缓,听起来没有生气。
林语稍微放心一些:“在的。”
“今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嗯。”
中间有很大一段空白,似乎是江淮左留出来听林语解释的。
但林语没有解释。
电话那头传来江淮左轻轻的吸气声。
“我看了整场直播,尽管你的材料已经很完善,我觉得还是有些可惜。下午要是你自己上去亲自讲,肯定能达到更好的效果。”
林语静静地听着。
“不过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你这么年轻。”江淮左说,“会议的其他发言我做了整理记录,部分重要内容也录了屏,回头让组里的人发给你。”
林语心头一酸:“谢谢老师,对不起。”
“阿语,不要跟我道歉,凡事都是你自己做的决定,你必然有所取舍。我只希望你日后再想起今日舍弃的时候能不悔恨。你要对你自己负责,而不是对我。”
林语听出来江淮左这次确实是生气了。可江淮左还是没有说他一句重话,只是在耐心地讲道理。
“是,老师,我明白。”林语握紧手机,“再给我一两年时间,我会成为第一个被邀请到讲台上的人。”
结束通话后,有工作人员朝林语走来,掌心朝上示意了一下林语胸前的会标,递给他一个牌子。
林语站起身,向她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您也是参会嘉宾吧?这是明晚论坛晚宴的入场牌,欢迎您参加,可以带家属一同哦。”工作人员微笑着说。
……
由于突发火灾,乐团里也有人受伤,所以一切演出目前都暂时中止。
次日,在暂住酒店的高层茶歇厅里,祁木和洛新古靠着落地窗而坐,瞭望远空。
雪白铺满了整座伦敦城。
洛新古端起一杯花果茶,轻轻抿了一口。
“我说小古啊,这回你俩总算该和好了吧?”祁木手指点点桌面,“人家林语抛下那么重要的会议过来找你,你还不得服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