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清溪会注意到这些,他将那个人留给我的东西也列为给他的遗物,法官也这样判决,可你知道,这些东西的界定十分模糊……搬的时候我跟清溪发生了争吵,他以我再纠缠就将那一切毁掉来威胁我,所以我没有强求……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让你转告清溪,我需要它们。”抿嘴,骆明远的语气是柔软的,他的目光也在此刻染上了一些陌生的温度。
一时间,秦徐哑口无言,他想过骆明远的威逼利诱,亦或是用冰冷的言辞来谴责自家儿子的所作所为。
他没想到,骆明远会打出一张感情牌。
还如此地真切、动人。
“我得说你被他骗了。”次日,坐在骆清溪的车上,听着秦徐的叙述,骆清溪半笑着给出这个答案。
“我不知道,但他说得挺真的。”
“要是他真有那么‘真情实感’,那当他把他的情人带到那间摆满了我爸遗物的房子里时,就该做做噩梦,而不是在那些情人jiào • chuáng之后呼呼大睡,还用鞭子抽我爸费尽千辛万苦生出的儿子,让他跪在客厅……”说到一半,骆清溪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他适时止住了话头,将车稳稳当当停在重塑之塔下方的停车场内。
“嗯,”下车,秦徐绕过车,走到骆清溪身边,用手臂揽住他,将他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他的话,我帮你传达,最终做出决定的,只会是你。”
感受着秦徐靠在自己身边的热度,骆清溪将自己的头轻微偏向秦徐那边,“我要带着我爸爸的一切,离他远远的。”
“嗯。”手略微向上,秦徐搓了搓骆清溪的头发,“有觉悟。”
温情持续不到抵达重塑之塔顶端的那一刻。
在训练场上,他们仍旧是无时无刻不希望将对方打败的对手。
哦,或许已经不再是对手了吧,细细观察着骆清溪的动作,秦徐这样想道。
或许,骆清溪已经成为了自己的“目标”。
虽然很长一段时间内,这都有些难以承认。
但事实胜于雄辩。
有那样一个优秀的小弟在自己的前方,那他又有什么理由去放任自己偷懒呢?
教练有事,叫他们保持着现今的状态,继续练习。
于是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练到同行的人一个个离去,练到深夜,练到重塑之塔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们即将熄灯断电。
所幸,热水还有供应,骆清溪的讲究,令他不愿意让汗湿的衣服触及到车内的坐垫。
他们决定在这里洗完澡再去骆清溪家。
秦徐先洗,虽然他曾向骆清溪提议两个人一起,但被骆清溪用颇为正直的语气拒绝了。
这回,骆清溪倒是不嫌弃他用过的毛巾。
听着水声,秦徐凝视着窗外,重塑之塔顶层很高,从上往下看去,自己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感觉,十分强烈。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