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看标记吗?”骆清溪冷不丁地一问,令秦徐蹙眉。
“不是吧你,不是刚刚才……”秦徐不明白他的执著。
骆清溪略微动了动身子,将床铺留出一半,后用手拍了拍,“睡过来,也方便看见。”
秦徐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如此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么令人害臊的话的。
“现在大白天的,不合适吧。”
秦徐没想到自己的疑问居然会换来骆清溪满脸的无奈,“如果你问医生,他们也会建议你这么做的。”
“卧槽,我不!”
“秦徐。”
两人无声地对峙着,最终还是秦徐败下阵来,原因无他,他无法眼睁睁看着骆清溪的眼眶越来越红而坐视不理。
这床可真小,小心翼翼地躺上去,秦徐不得不反复确认自己没有碰到骆清溪,然而就在他完全侧躺倒上面之后,骆清溪便贴了过来,还像是生怕他掉下去似地,用手臂紧紧地锢住了他。
骆清溪的呼吸正流连在他后颈处临近腺体的位置,秦徐不安地动着身子,他显然很不习惯如今的境况,但很快他又不动了——他怕自己的动作会导致骆清溪产生更为剧烈的反应。
到时候可就不止是只亲亲脖子这么简单了。
没错,亲亲脖子,骆清溪正在他身后,一下下地亲吻着他的后颈,不单是腺体的地方,还连带着各个其他的方向,就像是猎手正确认着自己的食物是否新鲜美味,秦徐简直绷紧了身子,他觉得怪异极了,但身体却免不了地发起热来。
这是出于本标记者对标记者本能的回应。
“那个……骆清溪。”
“别说话。”骆清溪的声音就好像是在梦里,他的手极为缓慢地自下而上抚摩而过,后又慢吞吞地向下滑到更隐秘的地方……
秦徐打了个寒战,忍不住伸手拽住了骆清溪,无声地令他停手。
“秦徐……你闻到了吗?”骆清溪的声音含着些许的笑意,在他说完的下一刻,他的牙齿再次深深地嵌入了秦徐后颈处的腺体中。
秦徐疼得浑身发颤,这使他刚有的感觉顿时荡然无存。
但这无疑加深了他与骆清溪的链接。
没错,他闻见了空气中浓烈的酒味,那感觉就好像自己浸泡在了酒精的蒸汽里,他全身上下无不贪婪地接收着酒精的麻痹,他一会儿感觉自己在天空的云彩里,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在绵软的大床上,然而当他回过神,他又仅仅是在狭小的病床上罢了。
“秦徐,你发情了。”骆清溪低低地笑着,“你的信息素……好像将我包裹起来了。”
这无疑是骆清溪的错觉,秦徐毫不怀疑,自己是beta暂且不说,他也从未闻到过专属于自己的信息素。
秦徐感觉此刻的状态很危险。
骆清溪散发出的气息令他无法拒绝,仿佛就是一只大手紧紧拢住了那个画着“no”的按钮,只剩下“y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