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问:“你为什么要在我身上下那种禁制?”
“我要保护你,被他们触碰会有危险。”克里斯托弗理所当然般地道。
危野蹙起眉,“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会有什么危险,他们怎么可能伤害我?”
“男人都很危险,你不会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轨的事。”
“你不是在说自己?”危野气恼地捏了一下黑蛇的蛇尾。
臭001,没出息,成天就知道吃醋。
蛇尾弹动了一下,勾住他的小指。
“……是。”克里斯托弗声音低沉下来。
鳞片划过细嫩肌肤,黑蛇沿着他手臂缠绕攀爬。仿佛男人冰凉手指划动而上,危野睫毛一颤,想要将他甩开,那股子凉丝丝的感觉已经到了锁骨。
蛇头滑过微颤的喉结,流窜到了他精致的下颌,危野唇瓣忽然一凉。被蛇信舔到的感觉,惊得他立即咬住发痒的地方,“不行!”
又酥又痒,诡异的刺激。危野自觉是个身经百战的老手,也有点儿扛不住这么玩。
“不行吗?”蛇信吞吐,像在细细品尝,男人此时的形象让他多出一丝慵懒的意味。
危野有点儿发软,其实他心里也痒,但保守的死灵法师只能感觉害怕。
“真的不行。”他不安地侧头躲开,底线在降低,“……至少你不能是这个样子。”
克里斯轻轻笑了。
危野伸手想把黑蛇拉下来,刚碰到蛇身,草棚外传来脚步声。
被一把扯下去的克里斯:“……”
下一刻,草棚的帘子被掀开,阿兹曼唤道:“西蒙。”
他缓步走近,在危野身边坐下,多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狭小的草棚顿时挨挤起来。
“你被黑暗神带走,真的没发生什么吗?”他低声问。
危野的声音比他还低,抿抿唇,“你以为发生什么?”
“他有没有……”下颌紧绷,阿兹曼吐出那个曾在两人之间被戏谑提起的词,“欺负你?”
过了这么久,死灵法师经历过许多,也真正明白了所谓“欺负”的深入含义。
他实在不擅长掩饰或是说谎,正在纠结要不要直接说出来,身体突然一紧。
阿兹曼一直在关注他,立即看出他的震动,“你怎么了?”
抬起的手硬生生止住,想起被击飞出去的狼狈,他只能狠攥住手指,咬着牙收回手。
幸好没有掀他身上的斗篷。
“……没事。”危野睫毛颤了颤,手指捏紧斗篷边缘的布料。
看不见的黑布之下,细小蛇类在悄无声息滑动。
阿兹曼相信了他,只以为他是不想回答刚才的问题。
暗精灵王罕见地不再讲究,席地而坐,一条腿屈起,白色碎发垂下阴影,金眸中光泽晦暗。
“他对你下这种禁制……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他的反应比危野本人还要沉重。危野摇摇头,“对我没什么影响,跟以前一样的。”
反正他本来就孤僻,少与人有接触。
阿兹曼理解他的意思,却不能接受他就这样推开自己,“怎么会一样,怎么会没有影响?难道我……”
危野没怎么听进他在说什么,正在悄悄把斗篷向上拽,遮到即将产生古怪起伏的胸口。他一只手收进斗篷下,焦灼想要摸进自己胸口的衣服里,喉间却蓦地漏出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