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点头,“没错,我特别为她骄傲!”
司镜放下果汁,转头看向他:“奖是三年前得到的,这三年如果发展顺利,她在绘画界的地位远比现在高得多。”
言外之意,就是这几年姜清宴没有得到发展上的规划,因此才会跟从前一样。
“这……”老板双手扣紧在腿上,不得不认可司镜的说法,“的确是这样,她好像很自由,每隔一段时间会过来我这里画画。”
司镜慢慢摇头,似有叹息,“她是太过自由了。”
说话间,那边的姜清宴停了笔,司镜便站起身朝她走去。
远处不知道是哪一个卡座摔了杯子,人群里发出惊讶声与吵架声,酒吧老板顾不上司镜,被迫转移了战场。
画框侧后方出现一双笔直长腿,姜清宴抬头,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
司镜神色沉静,衬衫松开两粒扣子,身形高瘦,装束上那股隐约的民国气息跟这环境仿佛是两个世界,葬礼那天看着像女将军,今天被这昏暗的光线衬托着,英气与沉稳愈加浓厚。
她弯腰靠近,把声音清晰送往姜清宴耳边:“画完了?”
“嗯。”姜清宴展颜微笑,克制着想要跟她拉开距离的冲动。
司镜再问:“前两天我的人去接你,为什么拒绝?”
这就是她今天亲自过来的理由,韩悠宁葬礼的第二天,她的助理周屿就按照她的交代,安排了手底下的人去接姜清宴到她家里,可姜清宴没有同意。
那时她恰好离开临州办事,今天回来以后便亲自来接。
姜清宴闻言,微低下头,额角有发丝滑落,她有些局促地把发丝别到耳后,“来的人说你这几天都不在,我怕自己待着会给你添麻烦,所以想等你回来再说……”
她眼神里的脆弱在暗光里格外诱人,说完话后下意识地轻咬下唇更让这份脆弱加剧。
司镜轻笑着问:“为什么自己待着会给我添麻烦?”
姜清宴顿了顿,思索着说:“因为不知道你家里都有谁,而且会不会有哪里是不能进去的,需要注意什么。你手底下的人对这些应该知道得不全,我担心犯了错……”
她的声音清透,刚才话音落下时愈发低了声调,带了些气声,像是对爱人诉说情话那样撩人心弦。
司镜笑容更深,这样一个坠落凡尘的美人,即便韩悠宁泉下有知怪她多年觊觎,她也认了。
她伸出手,声音柔和:“我前几天不在临州,今天刚回来就过来接你了,跟我回家吧。”
姜清宴温顺地笑起来,把手搭在她的掌心,“好。”
司镜牵起姜清宴离开酒吧,喧闹声逐渐弱了,她才说:“那些画具我会让老板帮你收起来。”
“嗯,好。”姜清宴回答着,抬头注视司镜的侧脸。
跟韩悠宁在一起的三年多里,她多次见过司镜。
作为临州古玩圈子里的翘楚,司镜名声在外,作为韩悠宁的发小,司镜也做到了满分,每次相见只是对她点头,从未在她跟韩悠宁之间产生过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