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自己安心的那个问题她到走都没有回答,她走了就好像连带着把自己的心也带走了。
指甲嵌入肉里,泛白的掌心藏在握起的拳内。
拥挤的电梯零散的将光落在陈若瑜脸上,那双往日里漆黑而璀璨的眼睛彻底黯淡了起来。
就像是什么失去灵魂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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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光怪陆离的灯光交织在灯红酒绿的闹市街上,酒吧闪烁着的霓虹灯牌夺人眼球的变着花样的亮着。
红色的保时捷像是划破夜幕的刀子,惹眼的停在了酒吧门前的停车场。
不少人的视线都跟着这辆车停下,期待着这辆车里会出来一个怎样的人。
也是这时,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周沅罕见的穿了一条惹火的黑色包臀裙,短款皮衣外套让她看起来有些不好惹。
细高跟踩在石砖地面上,那力道像是能将人的腿骨踩断一样。
她是被陈若瑜喊出来喝酒的。
因着最近的确是有些烦心事,衣服穿的也张扬。
场外的光怪陆离延续到了酒吧内,巨大的灯球在场馆中央缓慢转动着,一个穿着摇滚风衣服的女人正抱着把吉他唱着一首英文歌,略微低沉的烟嗓像是从荒漠中扬起来的一把沙。
陈若瑜给周沅发的位置是吧台,周沅也就在昏暗的灯光下朝吧台走去。
刚到附近,她就看到一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男人耷拉着脑袋从吧台离开了,脸上隐隐的还有些面子上挂不住的难堪。
周沅瞧着有些好奇,转头就并不觉得好奇了。
从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看去,便能注意到一个独自坐在吧台喝酒的女人。
紫罗兰色的丝绒长裙斜开了一条叉,那修长而匀称的腿在昏暗的灯光下不减半分惹眼。
陈若瑜信手捏着一杯高脚鸡尾酒杯,垂下的眸子里写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危险,以及依旧能吸引人不怕死的过来搭讪的阴郁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