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出人意料。
除了乔碗碗以外,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了那只送葬的队伍,那些震耳欲聋的乐声也没人听见过。
“嗨,瞎说什么呢?”张海是乔碗碗他们班的体育委员,是个运动狂人,“我一中午都在操场上打球,一直到4点上课前才回来,哪儿有什么人来送葬啊?”
“而且你什么时候见咱学校操场有过后门的,那儿明明就是一排栅栏啊。”张海笑道,“碗碗,你别不是午睡睡迷糊了吧?”
乔碗碗和崔媛面面相觑。
这事怪吓人的,乔碗碗和崔媛在学校里继续打听,得到的答复却是学校里压根没人去世,更别提有亲属跑来闹了。
崔媛被吓得半死:“卧槽,碗碗,你特么别是见鬼了吧??”
乔碗碗却不死心:“也许是旁边小区里的人?我再去问问。”
没有,还是没有。
乔碗碗将学校周围四个小区都问了一遍,最近半年就只有一个人去世了,还是个80多岁的老公公,无病无灾自然死亡,死的时候儿孙绕膝,怎么看都不可能变成鬼魂跑学校里作祟。
乔碗碗束手无策,只好将这事暂时搁下,和崔媛一起去庙里求了个平安符。
然而怪事并没有因此消失,一晃半个月过去,难以解释的事情接二连三地不停发生。
譬如说明明早就打印好了的奖学金名单,在贴在公告栏上一天之后,乔碗碗的名字莫名其妙地从表格上消失了。
譬如说乔碗碗走在大街上时不时地被人撞,她拉着人家要理论,人家却道歉说是没看见她。
譬如说派出所忽然打电话到乔碗碗家,说要给她销户。
在乔碗碗第三次接到殡仪馆的回访电话,询问死者家属对火化流程是否满意,是否需要办理会员卡以后,崔媛终于受不了了。
“碗碗。”崔媛十分崩溃地拉着乔碗碗的衣袖,“要不咱们找个大师来看看吧?你别不是被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盯上了。”
她一股脑地说着:“你看你前段时间生了个大病,正好体虚,又一天到晚窝在宿舍里打那些恐怖游戏,我是鬼魂我也来招你!”
乔碗碗这边暂时没空理她,她正在电话里和殡仪馆的人据理力争:“我说了几遍了,我就是你说的死者本人,我还没死,活得好好的,麻烦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而且这殡仪馆什么shǎ • bī会员制度,还特么买三次送一次,三口之家都经不住你这么折腾!
电话那头,殡仪馆客服听得一愣一愣的:“呃,对不起啊这位女士,我们的电子记录里你确实是已经死了……”
乔碗碗一口气抽不上来,直接撂了电话。
千头万绪糅合成一股郁气在乔碗碗胸口回荡不休,她疲惫地躺回了自己的小床上,虚弱地同崔媛道:“我先睡一会儿,有什么事儿起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