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被铺的满桌的纸牌,状似随意地翻开了最左上角和它旁边的一张,是红桃五和梅花五——数字对应,手气不错。
“看来我的运气不错啊!”
凯菲尔喜笑颜开地将这两张对子收到自己眼前,又从牌的右上方挑了两张——又是一张方块二和梅花二,配对成功。他又收下两张牌,又开始开心地翻起了下一对牌。
一对、两对、三对……完全不给后面的人、机会,凯菲尔自顾自地翻着牌,足足翻了五对,才出现了失误,拿到了一张黑桃a和红桃九。停止了自己本回合的翻牌。
凯菲尔遗憾地将牌翻了回去:“看来,幸运女神的力量也是有限的呀。”
等等,为什么他可以一直连续翻牌啊?这牌都快被翻完了啊!
神经衰弱就是这么玩的啦……只要你厉害,记忆力好,你甚至可以在一局内翻完大部分牌,不给后家留任何活路。
不急啦不急,这局这不才刚开始呢,也就一个筹码的试水,赢了就归他赢好了~
虽然但是,一个筹码也是钱。一副牌一共就54张,去掉大小王,就剩26对……这个戴眼镜的家伙上来就翻了五对,如果再翻七对,超过半数,他就稳赢了啊
这是厉害吗?一般就算是玩消消乐,也是等所有牌基本都看过一遍后,才开始一次性集中配对消去吧?这眼镜男上来就噼里啪啦翻一堆,一看就有诈啊!
美滋滋地将自己配对好的五对牌收到自己面前,凯菲尔转头对自己的下家笑道:“先生,到您了!希望幸运女神也能眷顾您!”
……这算哪门子的幸运女神?真当他是傻子吗?
波本脸上带着从容,心中却嗤笑。
发牌的人是苏格兰,这牌的顺序绝对是混乱的,毫无问题。但这副牌……却是他那个黄毛徒弟拿出来的。只从刚才这人明目张胆的表现,是个人就能发现,这副牌绝对有问题!
是他的眼镜做了特殊处理,能看见牌的背面?还是说,有其他的手段?
波本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并翻开了自己面前的牌。是一张梅花三和红桃五,无法配对。这一回合他无法翻牌了,只能轮到下一位的希拉。
黄毛的希拉看上去十分紧张,他搓了搓手,不安地挑了离自己远一点两张牌——是黑桃三和梅花三。发现是对子之后,他松了口气,跃跃欲试地继续翻了起来。
这师徒两人,全都翻到了对子。运气真的好到那个程度吗?
刚才翻牌的时候,牌在近距离打量上去,无论是手感还是花纹都毫无问题,那么这个出千手法是……?
又到了凯菲尔翻牌的回合了。
凯菲尔说:“侍从先生,可以再为我来一杯酒吗?我感觉十分口渴。”
苏格兰上前,为他倒上今晚的第二杯酒。凯菲尔低声道谢,仰头将葡萄酒一饮而尽。苏格兰又为他倒了一杯,他又痛快地全部喝完。
放下酒杯,凯菲尔意犹未尽似的舔了舔自己的指尖。
……舔指尖?
波本一怔,随即猛地悟到了什么。他抬头,却突然看见面前的这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凯菲尔正一脸痛苦地握着自己的脖子,似乎身体不适。
“呃、啊……!呼、呼吸!”
凯菲尔痛苦地揪紧了自己。
“老师,你怎么了!”希拉迅速地站起身,焦急地两步跨到凯菲尔身边,拍着他的后背,试图为他缓解痛苦,“老师,你振作一点啊老师!”
凯菲尔身体无力地向后倒去,他紧紧抓着自己,面色痛苦异常。“轰隆”一声,他和他所做的椅子全都倒在了地上。
波本:“苏格兰!你去叫一下赌场的管理人,这里有突发情况!”
希拉:“水、有没有水,或者医生?!老师、老师,你怎么样了老师!”
“唔呃、啊啊啊……!”
凯菲尔痛苦地干呕着,脸色越发地铁青。不到几秒,他嘴里开始吐出白沫。
“老师!!!”
希拉尖叫道。
周围的赌徒们听见了这边的骚动,渐渐都围了过来,大声或小声议论着。
“喂,那是凯菲尔……?”
“死了吧这是,都口吐白沫了呢。”
“看着好像是啊,他不是已经破产了,连未来五十年的‘命运’都赌完了吗?怎么还来玩?”
“……”
正在为凯菲尔做着心脏急救的波本感受着手下人的起伏渐渐逝去,抿紧了嘴唇,依然持续用力按压着。
一旁的希拉一脸希翼又紧张地看过来:“怎么样……先生,老师他怎么样……?”
波本:“……”
黑皮金发的青年垂头,淡金色的发丝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他垂下了手,手握紧成拳。
“——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慵懒地声音响起。
鲜艳的红发入目,是吉斯波尔,他被苏格兰叫来了。
周围人收小声音,为这刚来的人让出一条路。一双略有眼熟的皮鞋站在了波本的视线中,他抬头,眼中出现的却是那个人。
黑色的长发、针织帽,与周围的人的症状与众不同,自顾自地穿了一身休闲风衣。男人嘴里叼着烟,沉默地跟在吉斯波尔的身后,身后还背着他那“乐器包”。
这人毫无疑问,就是先前自称要“分头行动”的莱伊!
他为什么会跟在吉斯波尔的那里?!
伴随着这两人的出现,弹幕们也嚎了起来。
我擦,我刚来,这个红头发的大叔是谁?有点帅啊!
啊啊啊是莱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