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对上赖明明微微颤抖的眼神:“医生给我开的药没有软胶囊……这是别人放进去的。”
而这个能接近她的水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软胶囊塞在过滤网隔层里的“别人”,只可能是一个人——
她的新婚丈夫,孙卓。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给我放的究竟是什么药?”赖明明再度焦虑起来,江进宝也一边嗅闻胶囊外壳,一边查资料,想要闻出些什么不对劲。
两人倒是同时忘记询问漆弈是怎么看出来的了。
就在他们思索软胶囊用处的时候,漆弈看一眼窗外快速开口:“孙卓回来了,快走。”
“好!”江进宝立马把胶囊包好放进口袋,叮嘱赖明明:“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继续喝茶。”
赖明明点头,白着脸说好,然后快速清理水池里的茶水和被子里的茶叶渣子,重新给自己泡了一杯。
等到孙卓回来,就看到她捧着水杯坐在床上,嘴唇都干到裂纹了也不知道喝一口。
屋里开着空调很暖和,他便脱下外套,放在门口的衣架上,随口道:“怎么不喝水?看你的嘴巴都裂了。”
“有些烫,”赖明明自然地扯起嘴角笑道,“药酒买回来了吗?”
孙卓点头,拧开药酒瓶盖:“嗯,你把衣服脱了,我来帮你擦。”
“好。”
·
江进宝回到房间后,立刻打开纸巾查看其中的软胶囊壳。可是经过他刚刚下楼时紧张地握紧碾压,胶囊壳已经融进纸巾化成一滩淡黄色的奇怪粘质。
他把鼻子贴在纸巾上,只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和苦味。
“苦倒是正常,但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胶囊是臭的。”他挠头面露不解,转而询问漆弈:“你知道有什么药是臭的吗?”
漆弈看着他这幅模样,突然起了一点坏心思:“谁和你说这是药了?”
“这不是药?”江进宝更傻了,转而想起刚刚还没有问完的话:“对了,你还没和我说,你是怎么知道水杯里有东西的?”
“你想知道?”
“嗯!”
“不后悔?”
江进宝觉得有些不对劲,总觉得自己正在一步一步走入陷阱当中。但好奇心很快就战胜直觉,他认真点头道:“嗯,不后悔,你快告诉我吧”
于是漆弈笑着开口,却回避了如何发现的问题,转而回答:“这不是药,是尸油。”
“誓师油,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