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衡先是在外面的餐馆吃了晚饭,然后回到了家里,他把今天课堂上学习的内容复习了一遍,便开始背诵语文课本上要背的古诗词和文言文。
今天语文课上他认真听了,所以这按照理解来记忆比死记硬背可容易多。
复习了以后闵衡又拿出了历史和政治书来,反正理科的东西他弄不懂,那就专门攻克文科好了。
他落下的功课很多,就算是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习,尽量避免浪费时间,也依旧感觉时间不够用,毕竟一口不能吃个大胖子,他只能一步一步按部就班的来。
十点半的闹钟一响,闵衡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
不管以前是什么样的状态,可他今天必须得早睡,就算还没有养成这个习惯他也要强迫自己形成固定的生物钟。
早睡,早起,这才是健康的生活状态。
因为这是村长所希望的,他也愿意放弃以前的生活方式,努力让自己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生活。
墙上挂着一个老钟,滴答滴答地转着,闵衡闭着眼,没能第一时间入睡,耳边的指针转动声好像在他的耳边放大了数倍。
闵衡听着老钟转动的声音,放空大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屋外洁白的明月照耀着这间小房子,窗帘在轻柔的晚风里起舞跳跃,这个晚上格外的宁静,但也过得很快。
第二天七点的闹钟一响,急促的闹钟声略显刺耳,闹铃钻进了闵衡的大脑中,把他从梦里拉扯出来,闵衡被迫睁眼,揉了揉眼睛,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好烦啊~
他还想继续睡。
闵衡一把关掉了闹钟,心里反复挣扎着。
睡还是起?这是个严肃的问题,闵衡闭上眼睛,想要装到没听到闹铃。
可惜,他心里十分清楚,这样不在乎是自欺欺人,到点了就是到点了。
在床上停留了一两分钟,闵衡睁眼坐了起来,他掀开被子去了浴室洗漱,现在时间差不多是七点半,他换好了衣服去了楼底下吃早饭。
卖早餐的大叔看到闵衡有些意外,“今天还起这么早啊?”
不过以后,他会从惊讶转变成习惯。
闵衡笑着点了点头,“嗯,还是老样子。”
不疾不徐吃了早饭,闵衡去了公交车站等车,他背着一个黑色的书包,耳朵戴着耳机,手里拿着一本便携笔记本,专注地看着上面的单词。
他不需要做什么,仅仅只是往那里一站,就是一道风景线。
只要有事情做,等车的过程便就没有那么漫长,公交车一到,闵衡跟着行人一起上了车。
今天是周末,还是早上,赶公交车的路人并不是很多,闵衡在最后一排坐了下来,只是因为他太过于专注,并没有发现旁边坐了一个特殊的乘客。
那乘客周边弥漫着一股沁人的凉气,闵衡因为体质特殊,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只是同样坐在后排的乘客纷纷都不约而同的搓了搓手臂。
“这公交冷气开得也太足了吧。”有乘客小声地嘀咕道。
也有其他乘客起身去了前排,陆陆续续地,后排人越来越少,而现在整个后排,就只有闵衡和那个特殊的乘客。
闵衡看着笔记本上的单词,小声地读着,“disapointing(disappointing),令人失望的……”
那特殊的乘客此时说话了,只听她说话一字一顿,像个机器人一样生硬,莫名觉得有些诡异,“错、了、是dspn、t。”
闵衡听见附近路人的好心纠正,立即抬起了头,身边的乘客是位年轻的女性,皮肤有些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给人一种在水里泡了很久的感觉。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更称得她的肤色异常的白。
闵衡觉得这个女人奇怪,但又察觉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
闵衡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这女人低着头,目光有些呆滞,他又继续往下看,看着她松散的鞋带,提醒道,“小姐,你的鞋带松了。”
女人目光往下,盯着自己的脚就顿住了,她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整个人像是点了穴一样。
过了一两分钟,那女人坐在位置上没有起身,她身体慢慢弯下,就以坐着的姿势开始系起了鞋带。
闵衡看着她系鞋带的手法,还有那种渗人的感觉,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