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旻誉坐在花园的长条椅上,阳光直射在他的脸上,很温暖,可是却无法彻底驱除掉他身体内的寒意,那是由骨头里渗出来的,可以将喉咙里声音都封住的寒意。
胡八万站在食堂前,他刚吃了碗纯素餐,即便是他这个经常看见血肉模糊画面的人在面对刚刚的情景时也颇为不能适应,那场景已经不能用正常形容,如果要用一个词,那就是诡异。
导致每次做完手术后还能吃下一碗红烧肉的他,在刚刚只吃了一碗青菜和小半碗饭,至于面条,他暂时还不能接受。
透过花园树木枝丫和树叶的缝隙,胡八万看见了正在晒太阳的谢旻誉。
这位高中生,中午一点东西都没吃。
说实话,在毫无心理准备下,突然看见这种极限级画面,胡八万发自内心的同情这位高中生。
他拿了个一次性纸杯,倒了些热水走到谢旻誉身边。
谢旻誉听见了脚步声逐渐走近,他以为是来来往往的人没有关注,直到脚步声在他身旁停下,他睁开眼看见拿了被热水的胡八万。
“给你的。”胡八万将手中的纸杯递到谢旻誉手中。
谢旻誉接过,感受指尖传来的丝丝热度:“谢谢。”
“害怕吗?”胡八万问道。
谢旻誉点头:“我想我可能会做好几天的噩梦,甚至晚上不敢一个人睡觉。”在这方面他不敢逞强,他怕现在说了不害怕的话,晚上会被一个人留在酒店房间里,他可能会开着灯睁着眼到天亮。
“他是觉醒失败吗?”谢旻誉转移话题问道。
他记得面板上曾写过,状态:亵渎、失控。失控好理解,可是亵渎,这该如何解释?
“初步认为是这样的。”因为陈恒涉及到他们对PN126009的调查,胡八万不想过多提及,反问道,“现在对觉醒者有什么感觉?”
“失控起来很可怕。”谢旻誉回答,但估计今天的情况只是个例,他默默在心里将话补完。
“勿听,勿读,勿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