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局外人的感觉。
这就是寄生的感觉吗？
“对，只是寄生，谢旻誉无法与宿主交谈，也无法影响宿主的一切，是最为纯粹的旁观。不过系统可以充当谢旻誉与宿主之间的传声筒，每天传一两句还是行的。”
“不用了。”谢旻誉暂时不想听见系统的声音，这事还是以后再说。
“这是我专门为谢旻誉挑选的宿主，是一名举人老师，他教出的学生都有自己的思想，并在未来国家的很多位置上出现。”
“谢旻誉，这是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
“如果骂人的句子有伤害，你早就死了。”谢旻誉更加嫌弃系统。
“我现在的状态可以关闭你吗？”
“谢旻誉的荣幸，系统如风，随叫随到，再见了您。”
没有系统后，谢旻誉终于清净下来，有机会自己体会查看这个孕育出邪神的世界。
谢旻誉观察宿主周围的一切，他耳畔听到宿主有些费力的喘息声。
谢旻誉无法从环境中看出什么，倒是从身边人的穿着上看到了点门道。
在宿主的前方是穿着米白色麻布对襟短袖，蓝色裤子宽大七分长，寸板头。
宿主身边是一名妇人，妇人走路极为别扭，仿佛走在石头上摇摇晃晃，宿主时不时还会伸手搀扶，与宿主大约夫妻关系。
妇人发髻复杂，全部盘在头顶，有一支银簪固定，穿蓝黑色右开襟七分袖及膝长衫，腰部稍有收缩，但并不明显，下身是一条到脚踝的深蓝色长水桶裙，上面均有用丝线绣出的花纹。
谢旻誉再注意到视野中宿主自己的服饰，是浅蓝色的长衫。
民国？
难道这个世界也有民国？系统先前说宿主是个举人老师，举人？谢旻誉心怀疑问，不过他认为，即便有相似的历史也应该是与他所在时间的民国不一样。
“族长可有言明究竟是何事？”
这是宿主的声音，听起来和谢旻誉想象中严厉的老先生感觉一样，只是这声音醇厚年轻不少。
“三叔，族长只说召集所有族人去祠堂，不过听虎子说大伯从外面请了一个道长回来。”
“莫不是准备给祖宗迁坟？”妇人小声对宿主道。
“应该不是，你且宽心。”宿主轻拍妇人的手背，他小声在妇人耳畔道，“还记得钟灵从怀本那处听的伏合山鬼怪的事情吗？”
这段记忆似乎在妇人那里并不算好，她皱眉：“说有女子见人就问，我想找一个人？那事？”
“bā • jiǔ不离十吧。”
“可周家那小子满嘴胡话，你又不是不省得，总是爱作弄钟灵。那次可是吓得钟灵都不敢朝着南面睡，说是南面正对着伏合山。”
“我事后问过怀吉了，他说周家好几个长工都遇上了这事。”
“几个本家婶子来的时候，我都没听她们提过这事。”
宿主没有说话。
“系统，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吗？”谢旻誉问起来，同时注意观察宿主的状况，发现是真的听不到他说的话。
系统悄然上线：“谢旻誉不就是吗？”
“呸。”
“我还没摸清楚，请谢旻誉等我同步一段时间。”
“跪安吧。”
又过了五分钟，谢旻誉终于看到了小路的尽头，房屋错落的村子。
村中有牛，田地肥沃，房屋也大多是青砖黛瓦，干净明几堂亮。
宿主走过时，路上的人会停下唤“方先生”“方三老爷”，谢旻誉猜测，宿主所在的方家应是这一带的大家族。
方儒带着妻子一直走到村子最中心，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看见方儒后他们会拱手示意热切的说上几句，有时候聊聊收成，有时候说说自己在外面看见的新奇玩意，大多都闭口不说当局的时政。
方儒与族人寒暄两句，探明这次召他们来的目的，如他所料是为了伏合山。
这伏合山上，多的是精怪传说，光他从小听到大的就有百来种，且不带重样的。
谢旻誉跟着听了不少有关伏合山的鬼怪精怪的传说。
当方家族长与一位穿道袍的长发道士出来，谢旻誉忙将系统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