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没有说过,收你为学生这样的话。”
孙器身体僵硬:“我,我只是想……”
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因为他的虚荣。在一个将自己打伤的人面前说,因为他虚荣?
他宁愿什么都不说,他甚至都不想抬头看周源的表情。
“你说不出原因,到底是我的问题,以后还是别来听了。”方儒语气没有起伏,但让孙器整个人全身发冷。
“我……”他抬头,马上又低下去。
“送去医馆吧。”方儒侧头对周源道。
“爹,怎么了?”方钟灵拉着方潜凑过来。
孙器看见了方钟灵,方潜觉得孙器眼神不对,连忙挡在方钟灵身前,挡住孙器的视线。
方儒没有回答,方钟灵倒是自己猜测起来,看向周源脸色都不对了:“周大少爷又打人了。”
“什么叫又?”周源笑问。
“我还记得上次你和瑞宜哥打了一架。”
周源听见郗瑞宜的名字,脸耷拉下来:“我只会打该打之人。”
“强词夺理。”
孙器听着耳畔的争吵声全身都难受。
方儒伸手扶着妻子,对李正道:“看着点。”
周源将孙器交给下面人处理,跟在方儒的身后。
两人从小院穿过,妻子松开方儒的手,方儒和周源一前一后进入书房。
“你今日太莽撞了。”方儒坐下后严肃道。
周源:“学生知道,可是那小子不安好心,老师也当看出了,他在装重伤。”
“就是因为不安好心,才不能动。”方儒,“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你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今晚,他必定会出城。”
“老师想让我杀了他?”周源知道自己莽撞,但得罪就得罪。
方儒瞪眼,他当初怎么就收了这么个莽撞、打打杀杀的学生?
“面对小人,你该大张旗鼓,将一切都摊在明面上,你占了理,让他明面上暗地里都不好行动,这才是最好的控制与掌握。”方儒叹了口气道。
“老师,周家已经将半数的家财转移了,只有一些田地,交在学生手中。”周源道,这才是他会明明调查了孙器与老师之间有联系后还是会动手的原因了,因为遇上事情后他完全可以随时抽身,甚至他更乐得其见,这样他才不会被几亩田给束缚。
“你还是想的简单了。”方儒叹了口气。
这人啊,就得经历多了才能成熟,有所长进。
到了晚上,方儒听见李正给他说起医馆的事情,周源派人大张旗鼓的给孙器道歉,还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孙器不菲的财产。
等到第二天,李正回来告诉方儒,孙器辞去了食满楼的活儿,不知所踪了。
谢旻誉一直抱瓜狂吃:“系统,这特么的每个人都心眼这么多?”至少他一直觉得周源很冲动,这段时间更是疯狗一样,孙器假装伤的很重倒地不起,这点他也没看出来。
“那谢旻誉多看看,可多长点心。”
“不过周源这一手‘资敌’玩的漂亮。”所有事情中,谢旻誉很惭愧,因为他仅仅只是看穿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