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吧。”
他一边踏进去一边道:“普安区原本是一个安全区,只是当时厉鬼爆发的时候让这里沦陷了,一直以来都有天师前往普安区,但似乎都没有什么成效。”
这我知道,我爷爷他们当时就住这,一个夜晚的时间,什么都没了。
我妈妈和我说的时候眼里带着恐惧,说是她差一点就回不来了,还好没在普安区内。
这么恐怖?主播你还是别进去了!
岑溪笑吟吟地安抚道:“别担心啊,我还没看过这里的鬼呢!”
他举着自拍杆走在高速公路路口。
普安区作为一个安全区,最开始就是一个小县城。
经过了三十年岁月的洗礼,小县城里到处荒凉一片,连一只鬼都没有看见。
岑溪皱着眉,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像以前的直播,他在这里,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鬼气,仿佛这个地方只是被荒废了许久,并没有所谓的厉鬼闹事。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岑溪将直播间的镜头稍稍挪了下来,在周围晃了一圈后,问道,“你们看见哪有鬼了吗?”
这次他鬼气收敛得很好,鬼应该没有察觉才是。
没有,这次连我们都看不见了。
难道熙熙的威名已经这么强了?
虽然但是,要是没鬼,那我们看什么?
岑溪眼神有些低沉。
若是一个本该有鬼的地方没有鬼气,那只有两种说法,第一种,这里有着更强大的东西约束着他们,让他们的鬼气都抑制起来;第二种,这些厉鬼都被肖和清清理了。
想也想不通,岑溪干脆继续往前走:“我觉得国家可以试着发明一个探鬼仪,这样找下去也太麻烦了。”
岑溪吐槽着,那张娃娃脸看上去又奶又萌,让直播间的观众都疑惑了,这样的,真的能驱鬼?
路边破破烂烂的小店里爬满了蛛网,岑溪路过时,听见了一声低低地啜泣声。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哭。”
他犹豫地看了眼屏幕,“走,我们去看看,万一有幸存者呢!”
弹幕有让他别作死的,也有想去看看的,岑溪顺着声音往那个方向走去,很快,他进入到了一家玩偶店。
店里蹲着一个小姑娘,穿着美美的公主裙,埋着头低低地哭着,似乎真的很伤心。
众所周知,普安区沦陷了三十年了,主播快跑。
熙熙闭眼交流,别被吓到了!
前方,高能预警?
岑溪站在两米远的地方,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你好?”
啜泣声一顿,又继续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岑溪有些纠结地皱眉,“别哭了。”
声音很轻和,但是小姑娘却神奇地不哭了,只是还是将脸都埋在了膝盖里。
岑溪循循善诱:“小妹妹,你家长呢?”
简直像极了一个拐卖人贩。
小姑娘细声细气地:“被吃了。”
“嗯?”岑溪疑惑,“被谁吃了?”
要是真的被吃了,那他应该能感受到更强劲的厉鬼的存在才是,可他到现在了,还是一个厉鬼都没看见啊!
小姑娘微微抬起头,脸上泛着青紫。她眼珠子变得有些通红,瘦小的手臂指了指对面。
“钟。”
岑溪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那是一座很高的建筑,建筑最中央挂着一个很大的钟,里面似乎带着些奇异的力量。
岑溪垂下眼,问了另一个事情:“你看见这里有另一个哥哥出现吗?”
小姑娘歪了歪头,“看见了。”
岑溪眼睛一亮:“在哪?”
小姑娘摸摸肚子,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有些渗人:“我饿了。”
岑溪:“……”
十分钟后,付出了一点点鬼气的岑溪成功得到了肖和清的踪迹。
他看了眼弹幕,回答道:“嗯,主要来找人的,顺便直播混一下时长。”
“找谁?找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系统看着某人又一次面无表情的脸,已经很淡定了,说实话,它现在宁可它家宿主崩人设,也不想它家宿主开始精分。
他可太难了!
岑溪还绕过长满了杂草的小路,顺利走到挂着钟表的高楼门口。
这里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它……过于干净了。
岑溪现在心底有了些猜测。
所谓的钟,可能就是这个地方诞生的厉鬼,而小女孩,则是一个引路鬼,给钟找食物。
想必肖和清也是因为这个才过来的,只是被困在了楼里。
岑溪眨眨眼,“里面太黑啦,估计直播效果不太好,我就先把直播关了哦!”
说完,他不顾直播间观众的挽留,直接将直播间关上了,仿佛自己就是来混个时长而已。
倒不是真的觉得光线不好,只是岑溪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高楼里的东西,不适合给他们看见。
岑溪踏入高楼里,这栋楼很奇怪,全身都是黑色的,也没有一扇窗户,看上去仿佛是一个木桶样的建筑,似乎为了关住什么,或者是……为了什么而建的。
楼中空荡荡的,每一层都有着非常空旷的土地,十多楼的建筑里还没有电梯,漫长而宽阔的楼道上带着些血迹,岑溪顺着血迹往上走,想找到肖和清。
岑溪突然在脑中叫了声:“系统?”
系统连忙回答:“在在在,宿主,怎么了?”
它这辈子胆子最大的事就是闭着眼从饿鬼道把岑溪揪了出来,之后再也没敢再面对这么漆黑的场面,就怕又回到了饿鬼道。
岑溪沉吟了下:“你确定我这身子牢固吗?这次不会被打出来了?”
系统马上保证:“当然,这个世界是鬼怪并存的世界,宿主的结合肯定要比上个世界好很多了!”
至少就没出现像个死人壳子的情况!
它得意道:“而且会越来越好的,到时候宿主还可以用他们的壳子。”
岑溪挑眉,“是吗?”
系统瞬间闭嘴。
完了完了,怎么把内心的想法给说出来了!它家宿主会不会一刀砍了他?
岑溪没在搭理系统,而是按着直觉继续爬楼了,他似乎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楼道间爬动。
不仅如此,行走间还带着一丝的轻响,像极了锁链和地板碰撞的清脆响声。
岑溪预感更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