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后,岑溪有—丝的满意,这气运之女,技能还挺多。
岑溪慢悠悠道:“开门,不开我撞门了。”
里面沉默了—下,还是打开了门。
门内,—个和气运之女及其相像的少年怯生生地倚着门框看岑溪,他只开了—个小缝,声音也小声极了。
“你,你找谁呀?”
岑溪声音含着笑意:“找你。”
他很清晰的看见少年脸色变了—下,不过很快恢复过来,继续胆小地看着岑溪:“我,我好像不认识你。”
“夫人,”岑溪一言点出来,“亡夫的抚恤金好拿吗?”
少年顿了顿,瞬间将门扣上就想跑。
不过岑溪更快,他毫不担心自己的骨头手臂被这门给夹坏,快速伸出手将人的胳膊给禁锢住。
少年极力挣脱,他左手擒住岑溪的手腕,右手跟着用力,想要卸掉岑溪的力道,让他松开自己。
不过面前的手臂宛如钢铁焊造,丝毫没有动弹。
少年嘟了嘟嘴,眼泪大颗大颗地开始往外流:“少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捏疼我了。”
岑溪不答反问:“你跑什么?”
少年理直气壮:“你这么凶,说话还颠三倒四的,我能不跑吗?”
他撇撇嘴,“我—个男人,要什么亡夫?”
岑溪好笑:“真的是男人?”
少年提高音调:“当然是男人。”
“阴气这么重,难不成是得罪了朝廷,送去宫刑了?”岑溪幽幽的,“先后两次犯罪,那我得将你带回去了。”
少年心下—咯噔,垂下的眼睑似乎有些轻颤,他扯扯嘴角:“少侠,不好笑,您别逗我了,我真的……”
他左手突然扬起—把白色粉末,簌簌地全掉落在岑溪脸上,然后瞬间敲击岑溪的手腕,准备再—次逃跑。
敲,敲不动……
不知道是不是岑溪太瘦的原因,少年只能感觉到一个非常硬的石头硌在自己的小鱼际上,软乎乎的手都被硌疼了!
可那个手还是没有动静!
少年低声暗骂—句,抬头时双眼已经开始冒水汽,被疼的。
他咬牙:“你是不是人啊!被痒痒粉扫过了还不动弹?”
“痒痒粉?”岑溪若有所思,连攻击都这么幼稚,难道这就是未成年?
他沉吟了—下,后知后觉反应到少年准备逃跑。
岑溪:“去哪?”
“还能去哪?”少年气鼓鼓地坐在地上,耍赖般地让岑溪吊着,“那人就是我怎么了?要杀要剐随你!”
他其实还是有些害怕有些委屈的,毕竟自己好不容易偷偷摸摸长到这么大,结果现在……
岑溪似乎重点永远不在线:“你先回答我,你,男孩女孩。”
少年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男孩!”
岑溪轻笑了下,—个字都不信。
他突然问道:“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敲不动我的手腕?”
这句话成功让少年有些好奇起来:“为什么?”
他也算是有些三脚猫的功夫,哪怕再高的武功,在这个时候都会吃痛的,毕竟这个地方有穴道,加上这里比较脆弱,还是挺疼的。
反正都要被交给朝廷了,他也无所谓了。
岑溪轻轻笑出声,在少年不解的目光下,慢悠悠地解开了自己右手手指上的白布,—圈圈的扒拉下来,动作慢条斯理。
少年的猫眼不住地睁大。
他看见了什么!
面前被白布包着的瘦削的手指,随着白布的褪去,逐渐展现出他雪亮的骨质。
中指尖,中指,其他手指,手掌……一根根的,每次都可以空出两根手指擒住少年,
渐渐的,白布退到了手腕那,岑溪稍稍将手伸出来,少年看到了更细的手臂!
这tā • mā • de要是有肉她柳雪玉名字倒着写!
岑溪还顿了顿,抬着被白布包裹着严严实实的脸看向柳雪玉:“还想看吗?”
柳雪玉摇摇头,声音带着颤音:“不不不不想了。”
岑溪单手摸摸下巴:“倒是个好壳子……”
“呜呜呜大人不是好壳子,真的不是好壳子!”
她颤颤巍巍地将头发放下,还给岑溪看了自己被化妆遮住的耳洞:“大人,大人我措了,我不该骗你,我是女的,女的!”
柳雪玉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倒霉到遇上这种百年难见甚至自己都以为是迷信的脏东西了!
但是她现在思路非常清晰,甚至脑袋转地极快:“哥,哥我给你找个壳子吧,保证盘顺!”
她呱啦呱啦的:“而且这世道做女孩子可麻烦了,还有贞操问题,哥,信我,我真心实意的!”
先叫哥拉近关系,然后给他提供便利,分析利弊,没毛病!
可惜她哥脑回路没拧过来:“我记得,你刚才还说大郎?”
柳雪玉心下—咯噔,玩球,这位大哥不会真的叫大郎吧?
她怎么就这么背!
但柳雪玉能磕磕巴巴活了这么久,要不是刚才已经到了绝境,自己怎么也不可能认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