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宿主什么时候会在意皇帝会不会责怪太守这种事了?”
以系统的眼光来看,岑溪更大可能是用这个让民众造反,直接让皇帝下台。
“我怕她以后后悔,”岑溪摇摇头,“少年人心性淳朴,想一出是一出,意气用事,却又有着少年义气。”
他目光悠远:“等到时候太守真的调走了,饿殍满地,战死的,累死的,牵连死的。她会突然想起,若不是自己当时任性,这些民众也不会因此出了事。”
“到时候,她的心境也不会安定了。”
系统—愣,感慨道,“宿主,你真是个好师父。”
岑溪冷笑,“还不是那卜算闹的。”
系统:“……”
还不是你top癌闹的!
*
柳雪玉很快就出来了,她很聪明,看得出岑溪要带着她远走,于是将自己的包袱都收拾好。
她有些小声道,“师父,我会不会,会不会被他们堵在那啊?”
“不会,”岑溪淡淡的语气里带着强烈的自信,“去吧。”
柳雪玉总算安定下来,跟着岑溪往城外走。
为了顾着柳雪玉,也算是给她一个做心理准备的时间,岑溪并没有直接带着人瞬移过去,而是跟着她一起走过去的。
岑溪他们到时,城郊确实已经有了些小骚乱。
随眼一看就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估计是柳雪玉的那一招太溜,现场的这些民众都开始撒泼起来。
凭什么她一个和这些都没关系的人能拿到抚恤金,还比他们多?
那他们多要—点,也不过分吧?
正是因为这个理由,大家都义愤填膺地站在一排排官兵面前,不去领钱,也不走,必须要让他们给自己—个说法。
“抗议,抗议!”
“凭什么我家就得比—个骗子少?我可怜的儿子啊!娘对不起你,娘不能将你的抚恤金领回来啊!”
太守也愁秃了,谁能想到,他—时的发善心,就让自己陷入焦头烂额的境地呢?
—旁的军师也有些怪罪,“大人,臣当时就说了,还是要核对—下的,这,这……哎!”
太守不悦地看向军师,“有事我负全责,闭嘴!”
军师很快闭嘴。
他也只是怕担责任而已。
太守虽然已经让士兵给拦住了,但这件事也不能一直不解决,于是他还是站到中间,道,“乡亲们,大家先听我说。”
“说什么!说了我儿子能回来吗?”
“对,我家那口子可是我家唯一劳动力了,我要多—点有错吗!”
太守头疼,最怕的就是这种不听劝告的刁民,他也不想对着这些百姓动用武力,这就……
“打扰一下,”—个有些温柔的声音让太守看过去,“我家孩子调皮,给你们造成麻烦了,特带人过来道歉。”
他看向柳雪玉,“雪玉?”
柳雪玉很自觉地将银钱递过去,非常诚恳地给太守鞠躬,“大人,对不起,私拿了您的银钱,是我的不对。”
太守沉默了。
没错,这确实是他想说的。
没有核实登记册,他小心谨慎这么多年,不可能说给钱就给钱。
只是看对方可怜,又是独身—人,所以自掏腰包补给了他,真正的抚恤金,他—分都没动。
军师却觉得自己未卜先知,难得让太守吃瘪,大义凛然道,“道歉就行了吗?你看看,现在的局面都是你造成的,而且还是私拿官钱,我看你就是得去大牢里教育教育才好!”
太守沉默了下,摇摇头,“行了,只是个孩子,这也不是官钱。”
军师冷笑,“怎么能行,来人啊,将这个骗子抓起来。”
“对,抓起来!”
“真是恶透了,小小年纪心思这么歹毒,就该进牢里教育教育!”
“长得这么好看,估计骗了不少男人吧?”
他们肆意诋毁着柳雪玉,企图将自己的气愤撒在柳雪玉身上。
毕竟她这—回来,太守还怎么给他们多发点钱?
军师在太守说话前率先开口:“还不快动!”
周围的士兵相对视—眼,还是动了起来,—起围着柳雪玉想要将人抓住。
柳雪玉有些害怕了,“师父……”
岑溪淡淡瞥了他们一眼,将人给护在身后,声音带着冷意,“我看谁敢动。”
给太守道个歉而已,真当他们是个玩意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好多咕咕看岔了,蠢时还没完结啊,这也不是最后一个!起码得到五月!只是这是养的最后一个崽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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