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远:“大……大宝宝?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商曜反问,“三天两头去找他玩,大宝宝不教,耳濡目染也会了。”
楚修远顿时后悔多这个嘴,果然不能掺和人家家事——很容易搞得里外不是人,“陛下,太子比大宝宝大两岁。”
“你还是大宝宝的爹,跟他对上照样吃瘪。”商曜瞥他一眼,叹气道,“听你这么一说,朕反倒不担心太子降不住大宝宝。朕担心太子越走越歪。”
歪到最后逼父退位。
这句商曜没说,楚修远听出来了,“太子乃至孝之人,这点大宝宝无法改变。”顿了顿,“臣以为陛下乐意看到这种改变。”
商曜:“朕……”他乐意吗?太子懂得行使权利,他乐意看到。可是第一次就用在爹娘身上,这个感觉可不好。
要说怪太子,商曜也没法怪,他不曾教过太子不可这么做。皇后也想不起来,毕竟太子才八岁半。思及此,商曜揉揉额角,“以后再去你家,让他离大宝宝远点。”
“陛下,治标不治本。”楚修远道。
商曜:“其他的朕自有主张。”
“太子说下次休沐还去,您看?”楚修远看着他问。
商曜的呼吸停顿一下,“朕带他去芙蓉园。”
四月三十,休沐日,商曜起个大早,用过早膳就命人去东宫接太子。
芙蓉园不缺花草树木,不缺瓜果蔬菜,还有飞禽走兽,热闹的跟东西市似的。可是没人跟小太子玩儿。
商曜换上劲装,带着小太子爬到果树上,小太子左瞧瞧是禁卫,右瞅瞅是太监,一个个都跟木桩似的,连跟他说话的人都没有,顿时兴致大减。
摘了一盘黑红黑红的樱桃,小太子从树上下来,就往屋里去。
商曜忍不住问:“怎么了?”
“孩儿困了,想睡觉。”小孩子老实回答。
商曜转向太子的贴身太监,“昨晚何时睡的?”
“亥时便睡着了。”
即便卯时起来,也睡了四个时辰。
然而,据他所知,休沐日太子能睡到辰时,不应该困啊。
商曜上前摸摸他的额头——没病。
“樱桃也不吃了?”商曜问。
小太子有气无力地摇一下头,“孩儿不想吃。”说完继续往屋里去。
商曜冷笑,这是得了相思病——想念他的小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