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啥啊?”小孩死死抱住林寒的胳膊,歪着脑袋说,“我又不傻!”
随后过来的楚扬道,“你就是太聪明了。”
“大哥也觉得我聪明啊?”小孩笑了,笑的还挺不好意思。
楚扬顿时觉得上气不接下气,思索半晌也不知该说什么,干脆对林寒说,“娘亲,我们也想试试。”
林寒:“那就把两张榻合二为一,你们几个并排躺着。”
楚沐闻言不禁问,“什么时候?”
“找到好的医者再说。城里那些医馆里的坐堂大夫多半是庸医。”林寒道。
楚沐:“何必这么麻烦,找陛下借两个便是。”
林寒有这么想过,但她觉得烦,“一个月两次,你不觉得烦?”
楚沐想问,怎么还要两次。随即想到楚修远刚才说一个月三次,连忙把话咽回去,“这么频繁是挺烦的。那我听婶婶的。”
林寒:“你要是娶个媳妇,把你媳妇教会了倒也不麻烦。想刮痧随时刮痧。想艾灸随时艾灸。”
“为了这个还特意娶个老婆回来?”楚沐连连摇头,“我宁愿不做。”
楚修远想说,娶老婆的好处当然不止这一个。至少冬天睡觉怀里暖呼呼的。但几个孩子和林寒都在,借给他个胆子也不敢说啊。
楚修远索性问,“关东的大米如何?”
“关东大米?”楚沐愣了愣,反应过来忙说,“我刚才就想跟你说。婶婶说中了,那边的米比咱们以前吃到香,而且蒸出来的米饭晶莹剔透。对了,我带来几百斤,就在马车上,咱们晚上试试?”看向林寒。
林寒:“脱壳了?”
楚沐摇头,“懂农事的人跟我说,吃之前再打下来脱壳。”
“那今天吃不成了。”楚修远道。
楚玉不禁问:“为什么啊?”
“米粒都还在稻谷上面,打下来再把稻壳弄掉得一两个时辰。再说了,咱家也没舂米机。”楚修远道。
林寒:“打年糕的那个就可以把稻谷打下来。明儿再试试把。我让庖厨杀只鸡,咱们今儿先吃土豆炖鸡、土豆丝饼和酸辣土豆丝以及干锅土豆。”
“怎么全是豆子?”楚沐抬头看了看天,太阳都要落山了,“吃这么多豆子,晚上还睡得着吗?”
楚修远笑了,“不是豆子。长得像黄豆,但有红芋那么大,你婶婶种的。早就可以挖了。你婶婶想等你回来再吃,所以就一直没挖。”
楚沐闻言有点不好意思,“干嘛还等我啊。又不是一顿就吃完了。”随即就忍不住问,“在后面?”
三个孩子转向林寒。
林寒点头。
楚大宝宝忙问:“现在挖吗?”
林寒再次点头。
小孩忙说:“我去拿锄头。”
楚玉跟着说:“我去拿篮子。”
楚扬追上两个弟弟,“等等我。”
楚沐就想过去,楚修远按住他的肩膀,“先去洗洗换身衣裳,没那么快。”
“吃过饭再洗。”楚沐对土豆很是好奇,不容楚修远再次开口,就去追他三个弟弟。
主院瞬间只剩林寒和楚修远两人。
楚修远笑着问:“咱们是过去看看,还是坐享其成?”
“去看看。那东西跟红芋一样脆,让大宝宝挖,他能直接在地里炖土豆。”林寒说着往东边去,到门口看到几个厨子坐在庖厨院门外闲聊,就把他们叫过去。
林寒一边盯着几个孩子挖土豆,一边教厨子做菜。
有了土豆饼,晚上就没准备主食,除了土豆之外,就准备两个素菜。因为林寒总觉得他们会喜欢可软可硬的土豆。
事实也是如此。两个素菜除了林寒无人问津。直到土豆快吃完了,楚修远和楚沐不好意思跟三个小的抢,叔侄俩人才“临/幸”清炒时蔬。
土豆易消化,这次几个孩子吃撑着,林寒没再数落他们。
容他们歇一会儿,林寒就让他们去洗漱,随后谁回谁屋歇息。
次日上午,楚修远和楚沐进宫,几个孩子上学堂,林寒吩咐家丁弄五斤米,就带着丫鬟去东市找会艾灸和拔罐的医者。
林寒担心被糊弄,先在东市转一圈打听个七七八八,才去医馆找人。
十月二十四,休沐日,林寒和医者约定的日子。一大早林寒就命丫鬟点两个火炉送到客院。
巳时左右,医者过来,客院正房已暖烘烘的,两大三小进去直接脱掉上衣。
医者挨个给他们刮痧、拔罐,随后就把放在木盒里,且已点燃的艾柱放在他们腰上,随后有用布把他们的身体包起来,静静等待艾柱燃尽。
然而,片刻大宝宝就哼哼唧唧,“爹爹,我热。”
医者闻言忙问:“是不是烫?”
“不烫。”小孩皮肤细嫩,医者在木盒下面放了好几层布,大宝宝没感觉到烫,“我热。”
医者点头,道:“是热的。热出一身汗就舒服了。”
“那我还不如练武呢。”大宝宝挣扎着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