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迈出步，自己的手臂就被人抓住了。
谢洵狠下心来不让他走，居临下地冷冷看着他，手牢牢抓着程澄，另只手稳稳拿着醒酒汤：“喝完了过。”
醉鬼非常抗拒地摇头。
谢洵觉得自己的心像石头：“喝了。”
醉鬼眼睛亮晶晶的，脸颊上的醉意消退了点，嘴唇红润漂亮：“不想喝……”
谢洵不为所动：“喝。”
“那，”醉鬼伸出手指比了个数字，“那喝口？”
谢洵驳回：“不行。”
醉鬼瘪瘪嘴，但还是不死心地讨价还价：“那，那口？”
“……行。”
程澄犯懒，自己也不伸手，就着谢洵递过来的碗，嘴唇贴在上面，低头啜饮了下，跟品茶似的：“好了。”
然后说什么都不碰。
谢洵没有办法，最后还是松开了手，程澄便撒欢似的跑过。
在这个房间发生现在的这切，怎么看都觉得离奇。
谢洵松口气：“那我就——”
他想说那自己换个衣服，然后叫刘叔来照顾下。
结果程澄像是听见了他走，『露』出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
他边说，边还在找角度：“你、你能不能……那个椅子那坐着？”
这样好画。
“然后外套脱了，马甲也不，最好是……”
毕竟契合场景，程澄也没那么多考虑，只是已经开始在给模特提求了。
谢洵越听越觉得离奇，沉着脸转过身：“你是不是在侮辱我——”
结果刚回头，就看见方眼睛水汪汪的，澄澈的眸子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宝贝，好不好嘛。”
谢洵愤怒地坐回。
“……好。”
得到了免费模特的程澄喜出望外：“好的！我很快的！”
“……”
开始程澄在调姿势和比划的时候还话很多，满嘴的“宝贝身材真好”“宝贝好棒”，但等正式开始画就闭嘴了，甚至眼也没原来的混沌，旦定好方向，房间就只听见刷刷刷的声音了。
清醒的时候跟现在画画又是完完的码事，程澄的手其实并不太稳，跟般情况比下笔也偏潦草随意，但他的轮廓的确画得很快，每笔都不多余，不复杂，却传。
虽然现在的场景实在是过于诡异，可满室的『淫』丨靡道具和诡谲灯光倒是给人多了不少创作灵感。
不过随着时间点点过，或许是天的疲惫重新出现，总之当谢洵正在第无数次考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模样时，忽然听见“咚”的声，程澄的头埋在了画板上。
他走过，方这次像是终于闹完了，安静地闭着眼，自己推了推他也没了反应。
谢洵终于松了口气，本想叫刘叔过来，可是面前的人好像睡得很好。
于是他最后也没打可视，自己把睡着了的醉鬼抱到床上，方这次乖得很，动不动，也不折腾了。
他看着乖乖缩成团睡在水床上的人，表情不着痕迹地动了动。
真是……
谢洵很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