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从北海道回来之后就一直对那天在藤田阳希腰间摸到的东西耿耿于怀,虽然对方的整体形象看上去并不像是什么恐怖分子,但一种莫名的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在意。
尤其是察觉到对方那天一直在不着痕迹和他保持距离之后。
结果没想到才过了几天,就又一次见面了。
在医院。
工藤新一小心翼翼地将对方扶起来,尽管A君那么说了,但他还是放不下心来,无奈手腕被抓得很紧,不好挣脱,只能顺着对方意思。
A君拉了拉快要掉下去的口罩,实在不想和工藤新一有更多接触。这次看似巧合的碰面也验证了他之前的猜想——士角作为世界的中心、系统无法影响到的唯一例外,他的意志在一定程度上是会影响世界的。
不管是交好还是交恶,对现在的A君来说都没有任何益处。
他扯起笑容,眼睛也跟着微微弯起,“谢谢你哦工藤君,虽然很高兴再见到你,但是我现在必须要回病房休息了,头有点晕……”
如果有一面镜子,他一定能发现自己此刻笑容与安室透的相似。
工藤新一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比起未来的名侦探,十三岁的他还多了一分源于人生阅历不足的天真,对危险的敏感度几乎没有,这大概也得益于父母的爱护,此时的他还是生活在象牙塔中、热衷于侦探游戏的孩子而已。
未来的大侦探露出可爱到发光的笑容:“我能去藤田哥哥那里待一会吗?毛利大叔和英理阿姨那边的气氛很可怕……”
A君还没回答,对面病房的门突然开了,一个留着两撇胡子的男人走了出来,脸色稍显难看,看到外面两人的时候顿了一下:“你小子怎么笑得这么恶心,遇到熟人了?”
妃英理在最初的怒火过后,意识到在生病的女儿床前大喊并不好,因此勉强忍下了怒气,只待日后发作。接着他将一脸不服却又理亏的毛利小五郎赶出了病房。
工藤新一:……
他的笑容都垮了,不情不愿答道:“是之前在北海道的时候认识的哥哥,毛利大叔你也见过的。”
毛利小五郎冥思苦想:“是有个一直看不见脸的家伙来着,就是他啊!”他仔细看了看,确认了两双眼睛的相同之处,“那还真是巧,你就在对面?”
A君:“……嗯,好巧。”
毛利小五郎:“我记得你跟工藤这小子关系不错来着,难得有缘再见,要不一块聊会天吧。”
A君:??
工藤新一:!!
毛利小五郎:“走吧走吧,站在这里发什么呆啊,回屋里坐下再说。”
A君和工藤新一被他推着进了病房。后者嘴角疯狂抽搐,原来是打得这个士意!
毕竟外面大厅又吵信号又差,哪里有屋里的沙发舒服?
当然这也正和他意。
电视被非常自觉的毛利小五郎打开了,A君嘴角也是一抽,但是人来都来了,再赶出去不仅失礼也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反正他这里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来就来吧。
这么想着,他礼貌道:“两位先请坐吧,我去倒杯水。”
工藤新一拉住了他病号服的衣角:“不用不用,藤田哥哥去床上好好休息吧,倒水的事就交给我!”
”那好吧。“既然他这么说了,A君也乐得轻松,踢掉拖鞋躺到了床上。
工藤新一从底下的柜子里拿了两个没用过的,又给A君冷掉的杯子里掺入热水,然后跑到了陪床的位置坐下。
也就是安室透之前呆的地方。
床头的病历卡上写着的是藤田阳希的名字,男,十七岁,学生,桡骨骨折、两处开放性伤口。倒是没有直接标明枪伤,就算被看到也没什么,何况即使是枪伤,他也可以用遇到歹徒之类的借口,这种事在现在的日本这边也不算罕见。
想必安室透也是这么干的。
工藤新一假装自己只是单纯关心,没有掺杂别的目的:“那个、安室哥哥没有和藤田哥哥一起吗?”
“他还有事要忙啦,不能一直陪着我,不过今晚应该会来。”
“是忙着工作吗?”
“嗯,毕竟是要给别人打工嘛,能够自由支配的时间就会少一点,工藤君以后如果不想变成这种社畜,就要从现在开始好好学习哦。”这番话A君说得真心实意,现在的安室透虽然社畜,但还没有以后那么变态,以前隔着次元的时候觉得又好笑又心疼,现在纸片人成真,心里就只剩下敬佩了。
一天只睡一个半小时,还能精力充沛、容光焕发,成为波洛咖啡厅的头牌,实属离谱。
A君感叹道:“千万不要变成透哥这样的人,会累死的,绝对。”
“啊哈哈……”工藤新一额角流下一大滴冷汗,“原来这么辛苦的吗,但是安室哥哥看起来很健康啊……”
A君沉默了一下:“……天赋异禀吧,他那种人,我也只见过一个而已。”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