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十三:……
“咳,也就是说这家伙就是犯人咯?”
“没错,他旁边的箱子里是犯罪证据和作案工具,你们一起带回去吧。房子我和秋泽搜过了,有价值的就这些。”
目暮十三点点头,他和松田阵平打过几次交道,对这位年轻人信任度颇高,他转头打算对部下下令,就发现刚才沉着稳重的白鸟任三郎凑到了秋泽曜旁边,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秋泽警官,之前一直没约上,你最近有时间吗?”
目暮十三:“咳!”
白鸟任三郎看向他,笑容立刻变成了平时的沉稳。
“把犯人和东西都带走。时候不早了,大家动作快点。”
一众警员:“是!”
“那我们走了,拜咯,目暮警官。下次见,班长。”松田阵平拉上秋泽曜,打过招呼后就溜了。
白鸟任三郎眼神略带哀怨——他就是想跟秋泽警官约个饭而已。
这个小目标到现在都半年了,还是没有实现。
佐藤美和子第一次见他这副样子,略感稀奇:“那两位警官是哪个部门的呢?”
“警备部,爆处组的。”
“诶?”她睁大眼睛,“这次案子是那两个人侦破的吧,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不来搜查一课呢?”
“我也想知道。”白鸟任三郎道,“如果秋泽警官来搜查一课,我怎么可能这么久都约不到他!”
佐藤美和子:……
“哦。”
埃德加被带回了警视厅,暂时关进审讯室,人还没醒,搜查一课众人就聚在一起开始查看那些录像带。
这一晚,办公室里骂声、呕吐声响到了天亮。
佐藤美和子问白鸟任三郎:“他这样的能不能判死刑?”
白鸟任三郎:“……绝对能。”
但是什么时候执行就说不定了。
埃德加在审讯时基本十句话里有一句在说秋泽曜,对于他的‘秋泽曜恶人论’,大家一开始还和他吵几句,后来就干脆无视了。这家伙骂人上头,勉强回答几句就要问候一下秋泽曜的家人,给他做笔录的警员换了三个,终于做完了。
法庭最终对他的判决果然就是死刑,这家伙被逼到了绝境,下庭媒体采访时大骂警视厅要完,秋泽曜这种人都能当警察,还有那个卷毛……
至于卧底的事,秋泽曜和松田阵平统一口径,一致回答他们到底时候人不在那,有断开的胶带和血迹,但是人已经被救走了。
就这样,在案件破获第二周,秋泽曜在网上小小出了一把风头后,他和松田阵平一起被调进了搜查一课。
秋泽曜:??
他就算了,松田阵平不是一直没这个意向吗?
松田阵平答:“我委屈一下自己拉高平均智商,让你不至于变得太蠢。”
秋泽曜:……
萩原研二这时候跟他透底:“小阵平是想和你做个伴啦,那边没有认识的人,他不放心你。”
(白鸟任三郎:哈喽?)
松田阵平不满地看向发小:“喂喂,你倒是小一点声说啊!”
萩原研二笑眯眯道:“偶尔还是要真诚一点哦,傲娇过头就不是萌点了,小阵平。”
“傲、啧。”松田阵平拒绝说出那个词,“总之就是这样,赶紧收拾东西。”
于是萩原研二成了新任小队长。
不过这都是一周后的事了。
时间回到破案第二天。
天还没亮,A君被安室透从温暖的床上揪了起来,换好衣服出门对着太阳晨跑十公里,然后提速冲刺回到家,迅速洗过澡后,他看着安室透做早餐。
七点准时开饭,八点出门,安室透开车送他到校门口,还不到八点半。
高中是九点上课的,如果没加入的社团没有早间安排,大部分学生都是八点半以后入校,所以他是第一个到教室底人。
窗外A君一直盯着发呆的樱花树已经绿叶茂盛,小鸟落在上面,发出悦耳的鸣叫。
说起来……昨天他刚目睹了坂本为山雀先生建造豪华别墅。回想到坂本同学与山雀先生无障碍交流的画面,即使是现在的A君也有些失语。
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坂本照例是卡着上课时间进来的,讲台上的班主任早已经习惯他的做派。
武内老师双手撑在讲台上,满意地看着下面全部认真听讲的同学们,很难想象,这才短短两个月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这都是坂本同学的功劳。
“同学们,很高兴看到开学以来大家学习热情的增长,每个同学的成绩也在不懈的努力下得到了长足的进步,但是从前的懈怠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补救回来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是大家高中学习的最后一年,为了让大家都能在考试中取得好成绩,在坂本同学的建议下,我们……”
一对一帮扶?
A君嘴角抽搐,刚才听到坂本名字的时候他就顿感不妙,现在果然——
武内老师:“坂本同学就负责新转学来的藤田同学吧。”
坂本闻言站起身,优雅躬身行了一个绅士礼:“定不负所托。”
A君:……
下课的间隙,坂本询问道:“周末有无空闲?”
也就是明天和后天。
A君已经认命了,他弯了弯眼睛:“后天可以吗?”
坂本点头:“没问题。”
“那就麻烦坂本同学了。”
放学是安室透来接的,这几天都是这样。
A君把书包扔到后座,打开副驾驶坐了进去,安室透看了看他的表情。
“今天的课业累吗?”
“课业还好啦……”他表情无奈,“是班主任分了一对一帮扶的小组,周末要来辅导我学习。”
“诶?武内老师真是一个负责的班主任呢。”
“……你就只有这点感想吗?”
“唔,只是同学到家里做客而已,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吧。”安室透笑容轻松,“我会搞定招待问题的,A君专心学习就好。”
“不是这个啦,是……”A君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描述坂本,组织语言失败,只能笼统道,“那个同学、坂本他是个很奇特的人。”
“奇特是指?”这个词从A君嘴里说出来,安室透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差点脱口而出逼王的A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是在设置悬念吗?”
“不,只是单纯的无法形容。”
周日这天,照旧晨练结束吃过早餐,安室透载着A君前去车站接来帮助后者学习的坂本同学。
他们在车站等了一会,很快坂本就随着人流走了出来。
明明是挤成沙丁鱼罐头的早高峰,坂本的周身却神奇的维持了一段狭小的空隙,这让他看起来潇洒自如,一点也不似其他人的窘迫。
安室透看到他迅捷地伸手扶住一位险些崴脚的女士,优雅点头后和她在人群中分离,女士脸色绯红。
安室透:“……那位就是坂本同学?”
他之前还不理解A君说的‘最显眼的那个’是什么意思,此刻却觉得实在无比贴切。
A君沉重点头,随后勾起笑容上前迎接坂本。
回去的路上,A君和坂本一起坐在了马自达的后座上。
安室透礼貌询问:“还未请教坂本君的名字?”
坂本:“在下坂本——”
刺耳的鸣笛声从后方贯穿耳膜,将几个音节淹没。
安室透:“……抱歉,可以再说一遍吗?”
坂本:“在下坂本■■,全名坂本■■。”
这次没有突如其来的鸣笛,但安室透确实没有听到坂本后面的部分。他沉默了一下,和后视镜里的A君对视一眼,决定放弃深究。
“我是安室透,是阳希的哥哥。”
他说了一些感谢的客套话。
坂本淡定点头,“叨扰了,安室先生。”
这些他已经从武内老师那里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