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已经腐朽的大门,伴随着吱呀一声,刹那间,时光仿佛重回昨日。
他慢慢走在落满枯叶的院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喧闹繁华的上午,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炮竹声声入耳,而年少时的自己为了躲开宾客们的见礼,偷溜出来,悄悄翻上了别院的屋顶……
如今故人已去,平明天独自一人坐在屋顶,眺望着远方飘散在黄昏中的袅袅炊烟,只觉得犹如惊鸿照影,但沈园终究非复旧池台。
入江湖易,出江湖难,对于平明天最后的选择,有人说他是真正开悟了,也有人说他是看似避世,实则自我束缚,还有人说,不过从心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不强求,便是自由。
很多人都觉得,这两本书的水平乃是大梁开国以来的巅峰,晏河清此人有大才,着实不该把自己的才华和精力浪费在写这些闲书上,而应该和梅青云一样入朝为官,为国效力。但人各有志,乔镜不搭理他们,这些人也没法逼着乔镜当官去,只能一边讨论一边感叹几句,顺便问问某某仁兄是从哪里买到的特典,他们也想买一本回家收藏收藏。
毕竟景星阑并不打算印太多特典书册,只是当成一个活动随便搞搞而已。没想到现在全城断货,镜书坊每天早上刚开门,就有一群人蹲守在铺子前抢书,敬业程度堪比现代抢票黄牛。
深夜。
在藤椅上睡了一下午的小黑猫伸了伸爪子,睡眼朦胧地睁开双眼,决定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乔镜已经睡下了,今夜是十五,圆月挂在如墨的夜空中,月光下的庭院像是镀上了一层淡薄的银辉,夏日的蝉鸣声已经销声匿迹了,只能间或听到几道有气无力的蛐蛐在衰败的草丛里鸣叫。
大概是008又不小心在厨房打翻了什么东西,声音惊动了闭目躺在床上的乔镜。他迷迷糊糊地撑起半边身子,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半蹲在窗台上,背对着月亮的重瞳男人。他的腰侧还别着一把很有西域风格的宝石弯刀。
乔镜的动作一顿。
男人也没说话,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在低头看到书桌上整齐摆放着的书稿后,他挑眉问道:“你就是晏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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