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经常抢劫了牧民,转头又把钱借给那个人,利滚利的往往还不出来,只好卖地卖房,若是地和房都没有,那就典儿卖女。
“呸!这都是一笔笔血债啊。”一个士兵翻看里面单子,上面按的不是手印,是血印子。
之后,她那间屋子里又找出金银珠玉、上等丝绸、名贵香料、上好的茶。金家家主屋子里东西更多,不少是花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还有许多上了年份的名贵药材。
甚至,他们根据定沙知县提供的图纸,真的在金家家主的房里找到个暗门,里面有个堆成塔型的祭坛,堆的都是婴儿头骨,仿佛是求财的。
看着那堆被烟熏得漆黑的婴儿头骨,就是战场上滚过几圈的士兵都不忍地偏过脸:“继续搜金子,小心点。”
那张图纸上记载了,这个暗室放着许多金块。
最后他们砸碎祭坛下的砖头,从里面找出了金块。
“都是我家的!都是我家的东西!”看着运出的金块,金家主母哭喊着,下一秒被人拔走了头上的金簪,手腕上的金镯子,还要其他零零散散首饰。
终于,金家主母心里的贪婪冲破了理智,她一把将一个士兵推开:“你们可知我儿是谁?他在贺大将军旗下为官!”
被推开的士兵站起身,拍拍衣服冷笑:“我知道,我们就是贺家军,你两家,死期到了。”
“什么?”她一口气没喘上来,翻着白眼晕过去,其他小妾家仆尖叫声一片。
但查找工作并不总是这么顺利,士兵们受到的阻碍并不少,金家看着是普通商户,家里居然藏了不少武器,如果不是士兵们来得突然先发制人,只怕死伤惨重。
此刻另一边的白家老宅也在经历一样的事。白家的家主当时正和几个美人一起泡澡,结果被士兵抓个正着,湿漉漉坦荡荡就出来了,顶着围观人群的惊诧眼神,于风中颤抖。
“我们连水都喝不起了,他还造那么大的浴池泡澡?!”嘴唇干得起皮的定沙县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定沙县人那因长久被压迫而生出的小火苗见着风就长,把他们理智都要烧没了,他们随手拿起地上土块石块,朝着瑟瑟发抖的白家家主砸过去,甚至有人抓着牛粪马粪扔。
后来大将军和安以农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个被泥土和动物粪便糊了一身的白家家主。
“……咱们县的人都好心,怕他冷,泥土防寒嘛。”安以农说。
大将军:……
之后那一千多个凶神恶煞的打手也被控制住了,他们在真正的士兵面前柔弱得就像个小姑娘。
“开荒的人手有了。”看着这些身高马大的打手们,安以农有些高兴。
不过这中间也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那些趁机抢夺财物的士兵都被抓出来,财物返回还要痛打二十大板,回到军营后另有处罚。而那意图jiān • yín妇女的士兵,被赶过去的安以农直接杀了,将军连阻止都来不及。
鲜红&记30340;血液飞溅在那张年轻俊美的脸上,为他添了一丝煞气。
大将军很不高兴,感觉定沙县知县是越过他处理他的人。不过这种不高兴很快因为抄出来的金银抹平。
这两家居然找出了十几万两的金银,就算分一半也有好几万两,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将军大人,想不想再干一票大的?”
“你想做什么?”大将军看安以农的眼神不再是看一个文弱书生的眼神,这个年轻俊秀的知县身上有一股狠劲儿,谁要是把他当成无害的书生,一定要吃大亏。
“将军附耳来。”
安以农如此这般说了:“将军认为如何?”
他一边说一边拿着别人递来的手帕随意擦擦脸,白净的脸上还有红色血液残留。赶来的魏门房几乎认不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