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钟深在说:“我从来都不想影响你。无论什选择,怎样的以后,都是你的自由。”
他顿了顿,又道:“像晚餐的事,果你不喜欢,我不再出现。”
“我只希望不要影响你的生活。”
室内又安静了下来。
薄溪云重新看回了桌上水杯,杯口的热气已经很淡了。
两人沉默了好一儿,然后,易钟深问。
“你今晚接下来,原本准备要做什?”
少年面『色』微微有些茫然,不知道在想什,停了一儿,他才说。
“看一儿书,睡觉。”
易钟深的视线在他过苍白的脸上停了一瞬,轻声说。
“晕车后再做题,可能还头疼。”
薄溪云张了张略干的唇瓣,低声。
“课外书。”
易钟深又道:“想放松也可以看看电影。”
随即易钟深又叮嘱了几句。晕车的缓解『药』和感冒冲剂没有『药』冲突,可以一起喝掉,喝完用白水漱漱口,水里有一点蜂蜜,可以苦。
睡前的牛『奶』等一下就送过来。
说完这些,易钟深停了一下,补充。
“这些是客房服务,本来就该有的。”
不需要有什心理负担。
薄溪云低声应了。
平静的对话,看起来似乎一切已经恢复常。
两人一同离开了顾笙的房间,薄溪云抱着自己的东西,有一些没能拿完的,易钟深帮了忙,所以最后还是易钟深送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过等薄溪云刷卡开门把东西放下,再接对方里的东西时,就觉对方并没有来。
只是站在门口等着他。
薄溪云的唇干涩了一分。
他感觉清早时被自己咬出的唇上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尽管已经过了一天,那些小小的破口本该没什大碍了,从外表上早已看不出端倪。
可有些看不见的东西,却还此分明地存在着。
薄溪云回门口,接下易钟深里的东西,低声问。
“你呢?”
易钟深面『色』仍是一贯的冷肃,低缓的声音却不见几分冷意。
他说:“我还有两个报表,看完了就休息。”
薄溪云抬头看他:“顾学长说,你今天又有很多事要忙,还很有可能通宵。”
薄溪云的那句“你呢”,想问的并不是学长今晚的安排。
是让对方付出到竭力的这一份感情的未来。
“学长。”
薄溪云轻声叫回了这个再熟悉不过的亲近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