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调换血的事,其实并不是白格磊弟弟干的。
事实上,白格文应该只是年初才知情的,当时只知道大哥的儿子当年被换了,并不知道其。
而白格文之所以和柳家有联系,也是想知道,大哥的亲儿子还在不在。
白格文只是单纯图谋家产。
如果亲儿子已经不在的,就是大哥血脉的继承人。
但白格文年初与柳家的联系并没有什么结果,当时柳家根本没有说实。
而最近柳家在爆料中说当年的事有白家人参与,其实也根本就不是事实。
们更多是为了恶心白格磊。
现在白格磊被谣言诱导着查弟弟头上,八也是被柳家骗了。
只是白格文昨天好在拘留所里,连和大哥辩解一下的机都没有。
白格磊又在气头上,连弟妹来求去警局赎人的事都断然拒绝了。
虽然顾笙和易钟深知道事实,但们完全没有任何参与的意思。
就让白家和柳家互相恶心去吧。
顾笙更关注的,反而是另一个消息。
那也是易钟深发来的——
白修昨晚也被拘留了。
因为薄溪云被顾家接走的事备受关注,白修的事也被连带着扒了出来。
不过白修具体的行为并没有传开,界只知道,意图对薄溪云进行威胁。
事实上对于白修,顾笙还觉得颇有些棘手。
因为现在暂时没有更多证据能去控告白修,目前只有一个非法拘禁的指证,还是拘禁未遂。
想处理白修,只能继续慢慢查。
白修尚未年,而且现在是寒假。虽然的事已经在一中传开了,但很难说不真影响。
如果拘留就此结束,白修连开学回校上课都不被耽搁。
况且白格磊还拼了命保白修,已经请了律师准备去保释,这和对白格文的态度完全不同。
毕竟,这是白格磊的亲儿子。
不过易钟深对白修的处理,极为高明。
连顾笙了都想叫一声绝——
一中收了消息,经由竞赛组复查,学生白修的参赛资格涉嫌作假。
其参赛资格目前已被核销,竞赛绩予以作废。
顾笙这时才回想起,白修当时的参赛就是临时加塞,是被白格磊花钱送进去的。
没想,这件事真的让竞赛组给查出来了。
对高三生来说,学术造假是一件相当严重的事。虽然后续的影响暂时还没有显现出来,但就目前来,界对白修的评价已经一路走低。
之前还有人因为被偷换的事对白修有同情。
现在再谈起,都是□□了。
顾笙了一路的消息,最后都有些头晕眼花。
临近高铁站时,叫醒了身旁的薄溪云。
“等下有人来接我们,可能先去医院。”
少年不知道有没有睡着,被顾笙叫起来时,的脸上并没有酣睡之后淡『色』粉晕,神情也微微有些恍惚。
顾笙怔了一下,忙解释。
“是因为『奶』『奶』最近在医院,所以才过去,现在家里人聚的,一般也是在医院里聚。”
薄溪云回神,点头:“好。”
知道对方的意思,顾笙是不想让误,觉得顾家人这么急着去医院做亲子鉴定。
但其实,薄溪云并没有多想。
下意识地回头了一眼,不远处后座上的两人,也在准备下车了。
薄溪云又悄悄收回了视线。
只是……
一直在想学。
列车停稳后,四人下了车。整辆高铁基本是满载,所以下车的人很多,出站的路上也显得有些拥挤。
不过薄溪云一直被三个人围在中间,并没有被人流挤。
后知后觉地发现。
自就像被家们细心护着的小朋友一。
因为这三位帅哥一水儿的身高腿,吸引了周围的不少视线。还有人在小声议论,猜们是不是哪个男团明星。
不过明星好像一般也不坐高铁。
薄溪云并没有注意周遭的动静,一是被护得很紧。
另一方,也终于在这时迟钝地生出了一点紧张。
顾学说有人来接。
那来的,应该就是顾家的辈了。
薄溪云之前听顾笙讲过,顾老爷子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小女儿。
两个儿子家又分有一个男孩,就是顾峥和顾笙。
也就是说,薄溪云有两个舅舅。
没等想多久,几人已经走了出口。
一走出闸机,们就了出站口的两个人。
那是一对中年夫妻。男人穿着深『色』的款大衣,女士则是一身宝蓝『色』风衣,配着一条颜『色』温柔的披肩。
两人的气质都很是出众,即使等在这么多接站的人之中,也一眼就能被人。
如薄溪云所料,为首的顾峥一出站,就朝那对中年夫『妇』走了过去。
走男人前,顾峥本就笔直的脊背肃然一挺,乌黑的靴跟并拢轻嗑,利落地敬了一个极为标准的军礼。
顾峥还穿着军靴,这个动作被做得格凌厉飒气。
甚至让人不由得被感染,也下意识地跟着挺直了脊背。
几人的相貌本就出众,这一下更是吸引的旁边不少人都了过来。
高大英俊的中年男人神『色』严肃,并无意,淡然地回了一个同标准的军礼。
薄溪云着们,猜想这大概就是顾大少的父亲了。
们父子俩得还真是很像。
但才刚猜完,就见一旁的顾笙磨磨蹭蹭地走了上去,低着头叫了一声。
“爸,妈。”
薄溪云一怔。
哎?
这居然是顾学的父亲?
薄溪云又想起之前,顾笙每次提起大哥时总是心有余悸的模。
现在来,顾二少对大哥的畏惧,倒是可能有大半都来自于大哥和爸的酷似。
或许也有同为军人的原因。
这两位得实在是太像了。
“这是我爸妈,”顾笙和薄溪云介绍,“大伯在z省任职,和伯母现在还在过来的路上。”
其实顾笙的父亲,也是军营里临时赶过来的。
不是听说薄溪云晕车,们昨天就准备开车去q市接小孩了。
一旁易钟深也向两位辈问了好:“二叔,宋姨。”
终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身处后侧的薄溪云身上。
薄溪云微微一僵,下意识地蜷紧了指尖。
其实不太和辈相处。
因为之前,来都没有过经验。
何况,这还是薄溪云未见过的辈。
顾先生起来又是极为严肃的『性』格。
即使顾笙笃定地告诉薄溪云,一定就是顾家的孩子,可们之间,底也还隔了那么多年。
薄溪云甚至还没有想好自该叫什么,是叫舅舅舅妈,还是暂时先叫叔叔阿姨。
张了张唇,犹豫着,开口,见不苟言笑的顾先生率先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