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别恨转过头,沈长思整个身都已经待在被窝里,他打了个呵欠,“太暗我难以入眠。”
想了想,沈长思转过头,看向余别恨,声问道:“还是余医生有光亮会睡不着?”
过往阿元论在什么环境下是都能入睡,如他一样。他不喜在暗光亮下入睡,也是因为在冷宫那些年,受够了『潮』湿昏暗,因而即便是夜里,也喜点着灯。
他不晓现在阿元对睡眠环境是不是也有旁要求。
余别恨:“我都能睡。”余别恨确对睡眠环境有太高要求,有时候做完手术实在太累,在走廊上,炽灯下都能靠着睡着,更不要说只是有拉窗帘这种程度光亮而已。
闻言,沈长思也便放心了,他闭上睛,准备入寝。
余别恨有再把窗帘给拉上。
办公室灯都熄灭,窗外大楼零星灯光照在办公室内。余别恨头枕在枕头上,他睁着,试图忽略办公室里沈长思。起初,他确是有睡着。可能还是因为这两天休息实在不足,身体太累,一开始怎么也睡不着他,也就渐渐地有了睡意,不久也就睡着了。
…
翌日,阳光晒进办公室。
沈长思皮动了动,他腰酸疼得像是连坐了好几日马车。
沈长思一只手抚在他腰间,手肘碰到了硬物。他拧着眉心睁开,阳光有些刺。沈长思闭了闭,待到他双目稍稍适应了太阳光亮,方才再次试着睁开。
棕木『色』简洁办公柜,干净、整洁办公桌,沈长思坐起身,方才想起自己此时是在何处。
沈长思坐起身,第一时间朝沙发望去。
沙发上,余别恨已经不在了,沙发上被也都不见了,应该是已经被折起收好。沙发收拾得齐整洁净,仿佛根本有人躺过一般。
倘若不是清清楚楚地记得昨天阿元就是在沙发躺下,他倒真以为阿元昨晚上并有睡在此间办公室了。
沈长思刚要收回视线,瞧见了茶几上多了一个脸盆。
是为他备?
沈长思从躺椅上起身,他低头刚要穿上地上鞋,瞧见鞋边上摆了一双棉拖鞋,瞧成『色』,似是全新。
沈长思便将脚伸进拖鞋里,他底闪过一丝诧异,尺寸竟是刚刚好。
将身上被捧至躺椅上,沈长思走到茶几前。走到茶几前,沈长思才发现,茶几上不仅多了一个脸盆,脸盆边上,还多了一个纸袋。
脸盆里有漱口杯、『毛』巾等洗漱用品,『毛』巾上吊牌都还在,可见一应用品,皆是全新,确乎是为他备错了。
这纸袋里,装了什么?
沈长思拿起纸袋瞧了瞧,里头是一份鸡蛋鸡肉三明治,纸袋里,还装有一瓶牛『奶』。
沈长思唇角勾起满意弧度,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阿元做事都这般妥帖。
沈长思刚要将纸袋给放回去,在茶几上,瞧见了一张便签字条。沈长思拿起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