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河看着她,抽泣着,大颗大颗的泪水滴落到地板上,整个人哭得难以自已。
是他替罗岚扛下了那一拐杖。
“是二婶婶!是她给爷爷下了毒!还要诬陷到哥的头上!!”
他像是豁出去了一样,噼里啪啦地说得很快。
“我今天路过的时候听到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这一声不是二婶婶喊的,而是二叔。
“你这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贱种!”
还隔得老远,二叔就在指着鼻子骂:“要不是我们看你可怜,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留在阮家吗!”
阮星河浑身抖了抖。
不管今天最后结果如何,他之后大概都不能留在阮家了吧……
他深吸一口气,捡起地上的手机塞到罗岚手中。
“妈,你快报警吧,大爷爷他们都已经疯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很平静,像是破罐子破摔,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
罗岚接过手机,愣愣地看着他。
曾经,她也真情实意地爱过这个孩子,陪伴过他一整个童年,他第一次写下自己的名字就是她握着他的手写下的。
睡不着的时候她会唱摇篮曲给他听,生长期的时候她会每天在身高表上记录下他的身高……
她一直觉得他是个好孩子。
虽然有时候会耍些小聪明,但是本性不坏。
在刚知道阮星河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之后,她其实也有一瞬间想过要不要认他做自己养子的打算。
但是考虑到白南星的感受,再加上阮星河后来做的一切事都让她失望透顶,她也就逼着自己狠下心来。
罗岚咬了咬唇,在嘴唇上咬出深深的印记,眼角噙着泪。
她没有多说什么,颤着手迅速拨打了110。
冗长的提示音不断研磨着她的耐心,让她心里的那根弦蹦到了极致。
大伯见状,红着眼,扬手一拐杖又要落下。
阮星河挡在罗岚面前,偏过头看着越来越近的拐杖,认命地闭上了眼。
嘣——咔——
没有意料中敲打的声音。
拐杖摔到了地上,不远处一颗鲜黄色的网球咕噜噜地在地上转了转。
下一瞬,一只飞镖从上方扔了下来、刚好射进到那位二婶婶脚前,差一点就要见血。
她刚刚想要逃跑。
众人终于回过神来,看向二楼的方向。
有一个人正站在栏杆前,一只手里攥着网球,另一只手里夹着两只飞镖,冷冷地瞧着他们。
很奇怪,明明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就是看得人不寒而栗,好像在这个人眼里,他们这些人什么都不是。
罗岚直愣愣看着楼上,微张着嘴,一脸震惊。
就在这时,电话另一端也接通了。
——“岚丫头,辛苦了,让你受伤不是我本意,老爷子我先在这里跟你说声抱歉了。”
“白南星!”
底下有人惊呼。
“你怎么会在老爷子的病房前!”
白南星看了他一眼,眯着眼好像在确认些什么,紧接着半句废话也没有,扬手一个飞镖。
等对方反应过来,飞镖已经擦过他的脸直直射进了他背后的墙上。
下一秒,尖叫声不绝于耳,底下的人抱头乱窜。
“别动,老实待在原地,飞镖上涂了毒的,见血封喉。”平静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这句威胁很有用,别说动了,一时间大家甚至连呼吸都忘了,一脸惊恐地看着上方。
“知道我是「白毒九」的徒弟,还敢这么惹我。”
“如果我真想把你们怎么样的话,你们现在早就不在这了。”
白南星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我觉得我之前已经对你们很仁慈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角落里传来一道颤颤巍巍的声音。
有一些聪明的,瞳孔一缩,猜到了什么。
果不其然,下一秒,白南星身后就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管家,叫保镖们把家附近围起来吧。”
管家平静地朝二楼躬了躬身,完全没有刚刚装出来的惊惶。
“是,老爷。”
阮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到白南星身边,两人并肩而立。
老人家眯起眼睛扫了扫底下的人。
“今天人来的真齐啊……之前不是这个有事,就是那个有事,老爷子我好久没看到人来的这么齐过了。”
“既然人来齐了,有些事咱们就说清楚了。”
“在这之前,没我的允许,谁都别想出去。”
作者有话说:
最终,我还是把文案上有关更新时间的地方改了(菜鸡留下了眼泪),以后大家六点钟没看到的话,就是我又卡文了,不要等!!
小剧场——
关于毒的问题。
大一的时候,小白在寝室里不仅捣鼓药,还捣鼓毒。
一天,妖儿戳了戳一个带锁的木盒子:这里头是什么,也是药吗?
小白:不是,蜈蚣。
妖儿尖叫:什么,蜈蚣!!
妖儿:死的活的!?
小白:活的。
妖儿:活的!!
小白啧了声:你好吵啊,没事,这只蜈蚣毒性很低的,被咬了也死不了人。
妖儿:不行!!这个寝室有它没我有我没它!!
小白:我会把它锁起来,不会让它跑出去的。
妖儿:不行!只要我跟它在他一个屋檐下就不行!!
后来,宋par在莫大大和妖儿的摇旗呐喊之下,把小白和一堆乱七八糟的盒子一起扫地出了门。
小白:你们是不是有点过分,这算不算霸凌。
宋par:没把这些东西处理完前,你不准进寝室门。
小白:……
——
题外话,我真的在寝室里见到过蜈蚣,还有大蜘蛛,一寝室的人躲在床上被吓得半死。
——感谢在2022042219:24:112022042318:56: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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