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多想,薛家情况有点儿复杂。”兰庭啧了一声,“总而言之,他爹要是死了,薛光羽是第一个高兴的。”
危野惊愕不已。
兰庭不想让他知道太多脏事,他露出吃醋的模样,“你跟我在一起,总提别人干什么?明天我又要出门办事了,你不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多关心一下我嘛。”
危野被他逗笑,睨他一眼,“我就是担心你好不好,你在做的事没有危险吧?”
危野的眼角并不上扬,鸦羽般的长睫包裹着乌黑的瞳仁,这一眼扫过来却像是带着钩子。
兰庭的心像是被羽毛搔了一下,他舔了舔唇,弯起眉眼道:“你放心,盯着薛光羽的眼线太多,他不能随便离开,所以我在暗地里帮他做点他做不了的事,没人注意我。”
危野懵懂点头。
车在危野家门前停下。
危野下车,转身跟兰庭道别,忽然被他叫住。车窗降下来,兰庭笑眯眯道:“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危野疑惑地低下头,颊边忽然一热,兰庭伸颈亲了上来。
危野惊得后退两步,跑车启动,“小朋友,在我回来之前,你可千万不要被别人骗走啊!”清朗带笑的声音飘扬在风里。
车窗大敞着,凉风却吹不散唇上残留的触感。兰庭舔舔唇瓣,眼中全是飞扬的笑意,“早就想这么做了。酒窝果然是甜的。”
——
入夏雨水渐多,周一上班,坐在明亮的办公室里,危野看着大雨一脸发愁。
秘书见状问:“危野,你没带伞吗?”
“带了。我只是不想回家。”危野叹气道:“我家里屋顶漏了,外边下大雨,家里就下小雨,今天好想住公司哦。”
这么艰苦的吗!秘书惊了,她想过危野家里条件可能不好,但没想到差成这样。
到了下班时间,危野趴在桌上不想动,沉稳的脚步声在身边停下。
他听到头顶传来宛如天籁的声音,邵祁言道:“危野,今天你跟我回家一趟。”
“去你家?”危野从桌上抬起头,仰视邵祁言的眼里盛满疑问。
秘书干咳一声,“总裁助理本来就应该随叫随到,多出的时间算加班时间,公司给加班费的。”
她偷偷瞧了一眼总裁的脸色,发现他赞同地颔首,心里为自己的机智喝彩。
……
危野钻出车门时,头上多了一把伞。风很大,黑色双人伞被邵祁言修长的手指稳稳握住,大半偏向危野。
危野忙摆手让他顾着自己,邵祁言笑着向他靠近一步,肩上一热,对方的手搭了上来。共撑一把伞的姿势很近,成年男人炙热的体温仿佛能透过衣服传过来。
斜风密雨,打伞作用不大,走进别墅里时两人身上都湿了。
“邵总,你叫我来什么事?”危野开口,话音刚落就打了个喷嚏。
“我有东西要给你看,不过不急。”邵祁言温声道:“先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吧,小心感冒。”
热水淋下来,驱散身体里的寒意。危野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心里想着邵祁言要给他看啥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