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噌地把毛衣拽回去遮掩:“万一是刚才和那帮人拉扯的时候掉的呢?你们都帮我找找,说不准就在附近。”
五六个少年打开手机手电筒,摸黑在酒吧门口的长廊下给他找手表。
此时的原榕懊恼又后悔,齐逾舟注意到他的表情,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看样子就是那个shǎ • bī给你顺走了,下次见到了就带她去派出所对峙,让她把表还给你。”
都找了这么久了,警察还没来,可想而知那个女孩子说的报警也是假的。
“她怎么能真的拿我的东西,”原榕双眉紧蹙,失落地说,“我从来不会丢手表的,这是第一次。”
背后一片湿润冰凉,风一吹,激得他浑身发颤,但原榕还是执着地把屋檐下每一块砖摸遍了,连泛着光的碎玻璃碴都没放过。
“好了,不就是一块手表,”王钦川把自己手腕上的解下来递到原榕面前,“回去了我把我所有的表都拿出来赔给你。不至于这么伤心吧……那是珍藏版还是限量版,很贵吗?”
原榕没接他的表,只是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在安慰谁:“没事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王钦川满意地笑了:“这就对了,想开了就行。”
酒吧经理出来和他们交涉,王钦川便带着两个人一同去看监控了,这时候原榕忽然提起去附近的商场买几件衣服,剩下的人才注意到他的里衣已经完全湿透。
“你可真是个缺心眼儿,”齐逾舟拽着他去打车,毫不客气地骂道,“一块破表值得你浑身湿透吹半个小时的冷风去找?”
原榕也不服气:“我只是难受,湿了又不会怎样,你凭什么教训我?”
“好了好了,”华一鹤适时地开口打圆场,“事情的起因都在我,说到底我才是该负全责的那个人,你们两个都别吵,我去给原榕买两身衣服。”
齐逾舟和原榕都被他劝进出租车里,向着最近的商场赶去。
路上,原榕闭着眼挺直背脊休息,那副郁闷又不敢往后靠的样子看得齐逾舟想笑,他捂住嘴往窗外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华一鹤聊天:“一鹤,今晚到底怎么回事?刚刚出了包厢去干嘛了?”
原榕睁开眼睛。
“我……”
坐在副驾驶的华一鹤沉默一瞬:“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
“熟人?”齐逾舟问。
“嗯,”华一鹤低声说,“我好像看到叶寒了。”
“……叶寒??”齐逾舟双目微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