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子分给老鼠的时候,哪怕是最小码也还是过于宽大。
分发的那人奇怪的看了一眼,带着几分不屑:“营养不良的小屁孩。”
他也是个中级信徒,可是已经跟着那名高级信徒染上了很重的优越感。
这种程度的轻蔑对于老鼠来说连侮辱都算不上,他一副对身上白袍子爱不释手的样子,低头掩盖自己拙劣的演技。
季酒没有像平常一样粘着饲主,不过两个人站得近,气氛又有种说不上来的融洽,是个人都能看出这两个人是认识的。
那名中级信徒莫名多看了两眼季酒,眼一眯就流露出了点猥.琐的气质。
多亏了之前蓝非对季酒的追求,司殷远现在对那些敢对季酒有非分之想的男人都极度的敏感,一下子怒火中烧忍不住握紧拳头往外站了一步。
木讷的脸上带着沉默不语的凶悍,瞬间让人哑口无言。
那人毫无意外的被这一眼吓住了,下意识离季酒远了两步,反应过来后声张虚势的瞪眼:“干、干什么?”
一张嘴就是结巴,丢了个大脸。
司殷远从他手上把白袍子拿过来,“没事,只是想接袍子。”
他的解释算是给了个台阶下。
那人哼了一声,重新扫视了一圈司殷远的脸。
一张极为平凡无趣的脸,丢到人群中就不会有人在意半分,仿佛刚刚那抹戾气只是错觉。
在这里磨蹭的时间久了,那个高级信徒不满的问:“怎么了?”
“没事!”刚刚还耍威风的人笑像揉皱的纸,谄媚的过去他身边耳语了两句。
司殷远明显能感知到那人听到他的话后朝这里看了一眼,眼中有着思酌。
没想到出门前对青年千叮咛万嘱咐,最后一开始就出差错的居然是自己。
察觉到饲主皱眉,季酒伸手去勾他,用乌溜溜的眼睛无声的询问。
司殷远嘴角上扬了不明显的弧度,轻轻摇头。
“咳咳!”
做作的咳嗽声将众人的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上,那名高级信徒拿腔作势的开口:“接下来的一周时间你们都要住在教内给你们安排的宿舍里,由我考察你们,只有经过这一周的考察才能正式为教会做事。”
所有人都很激动,季酒内心毫无波澜。
突然他的口袋里偷偷被饲主塞进了一支草莓味的营养液,于是他也双眼亮亮的高兴了起来。
演都不需要演,浑身上下都带着天然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