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人类不这么认为。
他们拥有一种小草无法理解的信念,那就是关于生命的延续。
“也许吧。”母亲将睡着的孩子抱紧,“我们出发的时候将近一万人,现在只剩下不到两千,如果留下的是我们,走的是那些血气方刚的觉醒者也许就不会...”
冰冷的数字背后血淋淋。
是一条又一条的生命牺牲才换来最后这一千多人到达基地。
婴儿被母亲的情绪感染,醒来咿咿呀呀伸出手,抓住她掉下来的一缕头发玩。
又用明亮的葡萄眼看向季酒,发出咯咯咯的笑。
身后传来饲主的声音,季酒和小婴儿挥手告别,转身走了两步又退回来。
他对这位母亲笑了笑:“但留下他肯定是对的,这是一位很优秀的觉醒者。”
是一颗优秀的小火种。
“诶?”母亲愣住,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
眼中突然浮现泪花。
季酒跑回饲主的身边,仰着头叽叽喳喳分享自己刚刚看到的。
在说到那个婴儿身上也有觉醒异能时,狐眼突然插入。
狐眼推了下金丝眼镜:“这其实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在末世后出生的婴儿,几乎都觉醒了异能,而像我们这些末世前就出生的人觉醒异能的比例却是百里挑一。”
“不过末世后新生婴儿数量极速减少,存活力低下,难道说这真的是一场...”
季酒追问:“一场什么?”
狐眼却停了下来,不愿再说,身上难得出现几分隐约暴躁。
司殷远有所察觉,把季酒揽回自己的身边:“我们要见见先知。”
“可以。”狐眼平复了一下心情,又恢复了原本斯文败类的气质。
季酒关注点却没在上面,扯扯饲主的衣角:“那些人要去哪里?”
他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是那天一次守关的人。
司殷远:“去那个被覆灭的基地,带回其他幸存者。”
这个可能性极低,他们身上有更重要的任务,就是带回那里的畸变物样本来做对比。
用来判断和卡玛防御圈崩溃时发了疯集中攻击基地的那群畸变物有什么相同点。
狐眼看了看手表:“走吧,先去见见先知婆婆吧。”
以前想要和先知见面都必须预约时间还会有很多人旁听,司殷远当上了基地首领,直接利用权限越过这一步。
先知依旧浑浑噩噩,见到他和季酒过来时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预言的时候,她和普通阿尔茨海默病病人没什么差别。
司殷远让所有人都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
准确来说是两个人和一棵草。
“您好。”司殷远轻轻拍了拍小草,开门见山道,“您说的转机一直是他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