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苏然则是握着手腕上的机械手表,缓缓转动,表带被他反复打开又扣上,好像也是怎么都不太舒服。
“怎么了两位?怎么都不说话?”开车的金鸣瞅了一眼反光镜,突然变得小心翼翼,“他俩不会死了吧……”
他狠狠地瞪了金鸣一眼:“说什么呢!我和苏老师太累了,不想说话而已。”
“嗯,阿兴被抽了血,方才走路都发虚。金导演还是少说点话,让他好好休息。”人前的苏然一贯温柔,声如磬玉他听得心里飘飘然。
一路颠簸没几分钟就到了酒店,将近20个小时没休息他确实有些疲惫。
头脑昏昏沉沉,一进房间就往床上倒,裹上被子就开始蒙头大睡。
不知睡了多久他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和苏然一起进来的。而且金鸣就给他们定了一间大床房。那苏然此刻不出意外地话应该就在……
他伸手在被子里探了探,却是没人的。
猛然坐起身,却看见苏然靠在沙发上盖着毛毯睡着了。
他怎么不上来?
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洗澡嫌他脏?
傅兴风嗅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没什么汗味确是有股血夹杂着消毒水的味道。他连忙去浴室冲了一把,又将床单抖了抖,铺个整齐。
走过去伸手在苏然的面前晃:“苏老师,苏老师?”
苏然微微掀开眼,他长长的睫毛在月夜下投射出迷离而优美的阴影,随着呼吸如蝶羽一般轻轻颤动。
他突然有点后悔,现在把他叫上床,放着这么美的人睡在自己身边,他能把持得住吗?
不过好像开工没有回头箭,他就当是一次正直大考验好了。
“咳、苏老师到床上去睡吧,你这样靠在沙发上会着凉的。”傅兴风指了指床又指了指自己,“我都洗干净了,你放心。”
“咳咳、”
苏然突然咳嗽一声,越发让他觉得这是睡冻着了,更加催促起来。
“傅兴风,你真的把我当兄弟?”苏然质疑道。
“啊?”他琢磨了一下苏然的意思,“要不苏老师你去床上睡,我在沙发上歇一会,反正我也睡了半觉了。”
苏然眉头皱得更深了,掀开毛毯往床边走。他这时才发现苏然也是没洗澡,还穿着白天的衣服。
自己这样穿着浴袍,和苏然躺在一张床上,确实有点怪异得旖旎。
“阿嚏!”
酒店的水温不够,他又穿着浴袍在这站着确实有些着凉。
苏然睨了他一眼:“既然是兄弟,那就没什么好避嫌的,一起吧。”
“正是,正是!”他见苏然没嫌弃,立刻掀了被子往里头钻,刚躺下又突然想起什么,从自己的裤口袋里翻找出一双干净的袜子,套上。又从床头柜里找出眼罩,戴上。
“晚安,苏老师。”
傅兴风拍了拍被子,准备美美地入睡。
苏然静静地躺着边上,拧着眉。
为什么会有人随时随地揣着袜子,然后穿着睡觉。
难道不穿就睡不着嘛?
不可否认,他好像就是和傅兴风的袜子杠上了……
这种想法如同星星之火,随着手表上指针的晃动,越发壮大,逐渐灼烧起他的整片心海。
他摘下手表,放在床头,翻了身。
正对上傅兴风的正脸。他此刻一副安静又无知的模样,微微嘟起的嘴唇,映着微凉月色如同在求吻。黑色的眼罩是无声的邀请函,上面写着“当我看不见的时刻,我的身体任您处置。”
苏然舔了一下嘴唇,心中更加地烦躁。
作者有话要说:上他!上他!这样我就可以完结了!!!
o(*≧▽≦)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