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写着乒乓球室的铁牌也已经生锈。
视线往下,借着微弱的光,她打量到门把手上好像有几个微弱的指印。
她伸手才轻轻一碰,门就打开了,这门本就是虚掩着的。
少年正颓废狼狈地坐在地上,一腿屈着膝,左手还搭在上面。
垂下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神情。
乒乓球室内独有一个窗户,只有几束光打进来,所以室内有些阴暗。
而他整个人都笼在暗黑。
他知道是有人来了,没什么动作。沙哑沉闷的声音从喉咙里涌出:“出去。”
温安安前进的动作停了停,在远处静静看着纪检。
她不敢进去也没听纪检的话出去。
便想着拿出手机通知吴解一声,人她找到了。
半天没有动静,纪检许是觉得烦了,想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这个时候来打搅他。
他抬头时,眼尾泛红,瞳孔之中布满血丝,隐忍着某种情绪。
看到是温安安,眸中闪过一瞬的惊讶,他忽然停了下来,把头往后靠了靠,声音很冷:“来看我笑话?”
她就在旁边的教室,蒋玉洁和蒋冰洁的对话想必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也知道了吧,他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一定在心里嘲笑他吧。
温安安鼻子一酸,摇头,手机里的短信还没来得及发出去。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很可悲?”他淡淡的扯着嘴角,笑容很冷。
此刻的纪检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眉眼笼罩着郁气。
他虽然外表看着冷硬,可透过他的壳子,却能看见他内心深处的孤寂。
温安安使劲摇头,她并没有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