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燃是被汪洋的电话声吵醒的。
“喂。”
“燃哥！醒醒，今天报道第一天！”汪洋语气兴奋。
程燃终于抬起眼皮看了眼手机，底吼：“你有病，公鸡都没醒呢！”
“差不多了差不多，公鸡醒没醒我不知道，大壳儿一定醒了，你不是早上得带它遛弯儿吗？”
“又不是带你遛弯，管的真多，你小子在网吧包完夜无聊呢吧！”程燃说。
汪洋嘿嘿笑两声：“还是你了解我，喊你你又不来。”
“去了才是shǎ • bī，你快趴着补觉吧你。”说完程燃就把电话挂掉了。
五点四十，真服了。
程燃的睡意被扰得全无，一股尿意袭来，他套上衣服下床，刚开门就见大壳儿坐在房门口，两眼放光看着他。
程燃愣了愣，叹口气：“……你果然醒了。”
他摸了两把大壳儿的头：“等我，马上就带你出去。”
大壳儿把舌头伸出来笑着。
大壳儿是程燃养了三年的边牧，智商直逼五六岁小孩儿，懂得特别多，很有灵性。
程燃收拾得很快，他给大壳儿栓上牵引绳就下楼了。
他们的常规路线就是以家为中心，以直径八百米画个圈儿，一路上的早点铺别提多香了。
“靠…”程燃盯着大壳儿在树下的杰作：“壳儿，你这可是核弹啊。”
说完他把牵引绳放地上，掏出塑料袋打扫战场。
“以后咱少吃点…”程燃站起来不见狗：“大壳儿？大壳儿！”
程燃不是特别担心，因为大壳儿很懂事，不会跑出它能看见主人的范围之外。
程燃边走边喊大壳儿，果然不出两百米发现了它。
大壳儿旁边蹲着一个女生正在喂它吃火腿肠，吃的那叫一个开心。女生的另一只手还有一支火腿和一些包子，看样子是刚在早点铺买的。
程燃捡起绳子对大壳儿说：“走了，一根火腿肠就给你拐跑了。”
女生这才抬头：“它自己跑来的，你是它主人吗？”
“嗯。”
女生站起来打量着他：“这年头拐狗的可不少，你怎么证明？”
“怎么证明？它刚拉得核弹早知道就不扔垃圾桶了，能给你证明证明。”程燃不忍回想。
大壳儿不听话的往女生身上扑，还想再吃一支火腿肠。
女生没理他，又蹲下来喂大壳儿：“这么馋呀。”
程燃不忍自己被忽视，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摆在女生眼前：“看见了没，我家的我家的，这么可爱的狗我家的！”
女生抬手接过手机，是边牧的各种照片，还有和面前这位男生的合照，她觉得拍出来的更可爱，就下意识的往后翻，哪想到，突然出现了一张男生赤着上身的对镜自拍。
程燃一把把手机抢过来。靠！上次和汪洋微信上比腹肌拍的照片忘记删了。
女生不以为然，摸了摸大壳儿的头就转身走了。
程燃也没当回事儿，买点早餐就回家了，汪洋的电话又掐点打来。
“燃哥，去你家吃早饭。”
“狗鼻子么你，刚买了包子，正够，你过来吧。”程燃说。
“好嘞！”汪洋飞快挂断电话。
等他进家门的时候，程燃和他妈妈已经在桌边等他了。
“哎，阿姨，不好意思啊，我已经是飞的速度了。”汪洋说。
程濡笑了：“不急，我也刚起床没多久呢，骑车要注意安全。”
“晓得了，阿姨。”汪洋嘿嘿笑了两声。
程燃给汪洋递了双筷子：“快吃吧。”
“燃哥，我跟你说，我一晚上的战绩那叫一个优秀，吸血鬼10-2你敢信？！”汪洋激动的包子都没夹稳。
“吃你的吧，唾沫星子喷我一脸揍你啊，你说你2-10我也信。”程燃说。
汪洋啧了一声：“我猜在你这儿我也得不到啥鼓励嘉奖。”
“你们俩呀，收收心，今天开始就要步入高三了，别总打游戏。”程濡不是个特别唠叨的人，但是毕竟高三是关键的一年，还是要多加提醒。
“阿姨，您不知道，这游戏可是命，本来在学校都让卷子压的喘不过气，别说半条命了，一整条命都没了，您不能连这点桃花源也不给我留啊。”汪洋装做十分委屈。
“回去跟你爸妈说去，看你爸给不给你人拔了。”程燃笑了。
“贫！快吃，迟到了你兜着。”汪洋气哼哼道。
结果就是他们真的迟到了。
程燃和汪洋只能把车子停在校外，往学校侧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