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就在这儿。”孟清彦在家门口停下。
程燃观察了一下,孟清彦的家是dú • lì的房子,带小院子的那种。
“你家这院子,还挺适合养狗。”程燃说。
“是吧!我也觉得,不过高三了我爸说毕业了再考虑,麻烦死了。”孟清彦啧了一声。
“不然你把大壳儿借我玩几天?在院子里跑的开!”她突然眼前一亮。
“它是玩具吗还借你完两天,大壳儿是会拉屎撒尿,放屁还顶臭的汪星人。”程燃说。
“小气。”孟清彦挥了挥手:“走了,晚安。”
“晚安。”程燃回。
孟清彦回到家把书包往桌子上一扔,掏出手机:“爸,这么晚还没回家,忙什么呢?”
那边笑了:“再忙还不是为了你,半小时之后到家,我应酬都推了,今天上学第一天怎么样啊?”
“回来再说吧,我洗澡去了,回来还要跟卷子大眼瞪小眼。”孟清彦叹了口气挂掉电话。
开学第一天,还行吧。孟清彦想,新的开始嘛,就要把以前的破事儿都扔了,反正就在这个学校呆一年,没别的,好好学习,保平安就行。
程燃又开始例行每天早起半小时带大壳儿遛弯儿的习惯,开学了,他在家里的时间不多,早晚能挤点是一点,剩下的时间把大壳儿关家里确实挺可怜的,有时程濡也没时间的话,就把它送宠物店了。
每当这个时候,程燃就有一种当爸的弃了儿的负罪感。
程燃到班里的时候,孟清彦还没来。
早读铃打响的时候,孟清彦还没来。
早读十三分钟后,她弓着腰猫进来了。
“靠,刚刚在校园里有个光头大叔追着我半个操场,我不认识他啊。”孟清彦把书包放下。
“那是教导主任。”程燃无奈道。
“……问题不大,我新来的。”孟清彦说。
“他管你新来的旧来的,只要迟到就要挨打。”程燃吓她。
“不至于吧!我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孟清彦说。
“上次我披雨衣进来的他都认识我!”汪洋转过来插一句。
孟清彦一脸不可置信。
“不过你怎么又迟到了?爬墙头进来的?”汪洋问。
“管不着,转过去读书。”孟清彦嚷他。
汪洋八卦的心被浇灭,垂着头转了回去。
“lazybone,lazybone…”程燃捧着英语书。
“你有病吧,骂我当我听不出是吗,课本里有这个词儿?”孟清彦说。
“有感而发。”程燃接着读:“extremelydangerous,extremelydangerous…”
“你搁这儿搞总统演讲呢?”孟清彦把他英语书和上。
“这是让你小心摔死。”程燃看她。
“谢谢你的祝福,我就客气点不收了。”孟清彦懒得理他。
孟清彦一上午都提心吊胆,生怕教导主任找上门来,但是居然无事发生,不幸中的万幸。
“还有一分钟,燃哥,准备冲食堂。”汪洋往后靠了靠小声说。
“嗯。”程燃应一声。
“帮我也抢一份,我昨天去食堂只剩白菜能吃,我感觉自己就跟那个大白虫子似的。”孟清彦用胳膊捣程燃。
“有什么好处?”程燃说。
“事儿逼,你想有什么好处?”孟清彦问。
程燃没说话,孟清彦看了他一眼。
“我事儿逼我事儿逼,您说。”孟清彦为了饭甘愿折腰。
“这周四帮我值日。”程燃开口。
“成交。”孟清彦说。
“吃什么?”程燃问。
“不挑,你吃什么顺便给我划一份。”孟清彦把饭卡给他:“不是白菜就成。”
孟清彦话音刚落,下课铃就响了。程燃和汪洋跟尿急似的冲了出去,只留下了一阵风。
“等我说句下课能饿死啊!兔崽子们!”陈艺对着门外大喊。
孟清彦到食堂的时候觉得自己大意了,密密麻麻的人头,上哪找程燃去。
正发愁,扎眼的荧光绿映入眼帘,孟清彦定睛一看,那不就是程燃么!
孟清彦走过去:“我去,你这也太牛了,震撼人心。”
“办法是聪明人想出来的,不然饭吃完了你都找不到我们在哪儿。”程燃说。
“怎么样?是不是贼酷!我们燃哥披颜色这么骚的破布都帅的不行。”汪洋说。
“能找到这色儿也是辛苦你们了。”孟清彦在他们对面坐下来:“鸡腿我爱吃!哇,到底是跑得快有肉吃,昨天我连鸡骨头也没见着。”
“等等。”程燃拦住刚想下嘴的孟清彦:“披上。”
“我都到了怎么还要披?不会帮谁抢饭谁就要全程披吧?!”孟清彦说。
“这个提议不错。”程燃笑了。
“整我呢!”孟清彦把筷子放下。
“一会儿还有人来,不披该找不到我们了。”汪洋说。
“那你怎么不披上?!”孟清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