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彦一觉睡到了大中午,头痛欲裂,她看一眼手机,都十一点半了,还有肖兰的一个未接来电。手机被调成静音,没听见。
“肖兰,你找我啊?”孟清彦拨回去。
“想问问你还晕不晕的,打扰到你休息了?”肖兰问。
“没有,太阳晒屁股了,我爸做饭的香味我都闻到了,你要不要来吃?”孟清彦问。
“我妈已经把饭做好啦,下午去找你写作业怎么样?”肖兰问。
“当然好啊!”孟清彦回答。
孟清彦把地址发给她就挂断电话起床了。
“小彦,昨天送你回来的那位同学,是你好朋友?”孟爸爸问。
“对啊,是不是挺漂亮。”孟清彦点了点头。
“你睡了一觉还没醒酒?小伙子挺帅的。”孟爸爸笑着说。
“小伙子?昨天谁送我回来的?”孟清彦一惊。
“没说名字,不过你说是你同桌。”孟爸爸回忆了一下。
晴天霹雳这个词语到底是什么意思,孟清彦终于体会到了。
他怎么送我回来的?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了?我应该没闹笑话吧?最后一点记忆就是要给程燃买牛奶,买个锤子牛奶啊?!那会儿就已经醉的不轻了!
孟清彦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没脸见人了!”
肖兰到的时候跟孟爸爸打了招呼就被孟清彦拉到一旁盘问。
“我昨天喝了多少啊?两瓶?一箱?”孟清彦问。
“啊?半罐子。”肖兰笑了。
“半罐子?!”孟清彦不敢相信。
“我现在也就剩半条命了。”孟清彦一屁股做椅子上。
“陈姐如果知道你特意留着半条命写卷子,一定感动得流眼泪。”肖兰笑着说。
一下午做完五张卷子,听起来就很头疼,不过好在有人陪,肖兰的理科不好,有做不会的就问孟清彦,但也不是每次都能得到解决,所以俩人一路磕磕绊绊的把卷子写完了,草稿纸都用了五六张。
肖兰收拾收拾就要回家,晚上约好了和家里人一起去超市,孟清彦把她送到路边。
“哎?那不是程燃吗?程燃!”肖兰喊他。
“别……”孟清彦说晚了。
程燃向她们挥了挥手,走了过来。
“哇,这是你养的狗吗?好可爱啊。”肖兰蹲下来摸了摸。
孟清彦清了清嗓子,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本来想借大壳儿缓解一下尴尬,但是手速太慢没有先行一步。
“你头还晕吗?”程燃问。
“啊?不,不晕,那么点酒哪晕的了我啊。”孟清彦说。
程燃笑了一下。
“你这是要带它去哪儿?”肖兰问。
“我去土灶馆骑车子,顺便带它出来转转。”程燃说。
“哎,又耽误了几分钟,再不回去要挨唠叨了,我走啦!明天见!”肖兰说完就跑去公交站。
程燃牵着大壳儿也要走。
“你等一下!”孟清彦突然拦住他。
程燃把左脚收回了:“你家埋地雷了?吓我一跳。”
“吓死你,就这破胆儿。”孟清彦向门口喊:“爸!我出去一下!”
孟清彦把牵引绳抢过来:“走,我陪你去。”
“怎么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儿啊?”程燃笑着说。
“劝你从实招来,狗质可在我手上。”孟清彦说。
程燃看了眼大壳儿:“你就是把我撕票了也不会撕大壳儿。”
“昨天那袋零食你买的?”孟清彦问。
“嗯。你吵着要吃。”程燃说。
“一共多少钱?我还你。”孟清彦问。
“不用。”程燃说。
“行,那我不还了。”孟清彦说。
程燃转头看她:“你这人真经不起客气啊。”
“就以你的德行肯定不会告诉我,难道我还要拿去超市一个个找标价加起来还你么?你当三岁小孩找不同呢?”孟清彦啧了一声。
程燃笑了笑。
“我昨天……没出什么幺蛾子吧?”孟清彦说的很没底气。
“记不起来了?”程燃问。
“嗯。”孟清彦点头。
“你昨天说要爱我一辈子。”程燃说。
“我爱你三舅妈的臭皮球爱!!昨天是你喝多了吧?!”孟清彦骂道。
突如其来提高的音量让大壳儿吓得一哆嗦。
“不信你去问肖兰。”程燃笑着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骂你三舅妈。”孟清彦停下来摸了摸它的头。
孟清彦瞪他:“你狠!”
“承让。”程燃笑了。
“还说什么了,一次性让我死个痛快。”孟清彦眼睛一闭。
“你还说你是乌龟的儿子,王八蛋。”程燃说。
“我他妈!我看你是盲僧□□里拔河,瞎扯淡!”孟清彦气得打他。
孟清彦不知道程燃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她打算从此滴酒不沾,好好做人。
高三的课又满,内容又多,老师把课间都变成了需要上厕所的人就去,不需要的就留下来接着听的模式了。孟清彦亏了基础好,不然真的追不上,有时还要问程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