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留一天给老师判卷子,学生可以休息一天,本来这是寒假即将开始的前兆,但高三学子是不配放假的,除了过年的那七天,其余假期一律在校补课。
孟清彦一觉睡到了九点,啊,多么的罪恶。辛勤的高三狗应该六点就爬起来背书才对,罪过啊罪过。
她拿起手机给程燃打电话,这个点他应该已经起了,毕竟大壳儿是不会允许他不带它遛弯的。
“醒了?”那边接通电话就先问了一句。
“嗯。”孟清彦说:“你呢,什么时候起床的?”
“六点,一日之计在于晨。”程燃说。
“操!”孟清彦有种被背叛的感觉:“你还真不愧是学婊背着我偷学的吧。”
程燃笑了一下:“那我不是想让你多睡会儿么。”
“你要不要带大壳儿来找我玩,”孟清彦说:“我想它了。”
程燃停顿了两秒:“不去。”
“啊?”孟清彦有点懵,随即又反应过来:“不是吧你,狗的醋都要吃的吗?”
“象征性的吃一下,不然显不出我的地位来。”程燃笑着说。
“行行行,您地位在我这最高,高过喜马拉雅山,快来吧你。”孟清彦挂断电话又笑了一会儿,啧,果然恋爱会使人变傻啊。
她洗漱完有些口渴,在餐桌上看见有张便利贴贴在水杯上:小彦,爸爸出差几天,尽量早点回来,好好吃饭。杯底还压了三百块钱。
孟清彦喝口水又吃了片面包,一个人坐在桌边吃东西就会觉得自己好可怜,虽然孟爸爸经常出差,孟清彦也一个人吃惯了,但是不妨碍她每次一个人在桌边吃饭都会觉得桌子瞬间大了两倍,自己会有一瞬间的想哭。
吃到肚子里也不怎么暖和,她起身把暖气打开。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程燃发来的消息。孟清彦小跑着出去开门,看到他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笑起来:“早上好!”
“早上好。”程燃说:“把大壳儿放院子里玩?”
孟清彦把大壳儿放进来,给它解开了牵引绳:“对啊,尽情撒欢吧大壳儿!”
大壳儿汪的一声,在院子里玩起了雪,雪上留下了一串串小脚印。
“手还疼吗?”程燃看她。
“还行,就是有些痒,年前应该能去拆线。”孟清彦挠了挠头。
“带你去理发店洗头发?”程燃问。
“你不是说你给我洗吗?”孟清彦反问。
“这不怕你不让么。”程燃笑了。
“我又不傻,免费的不用白不用。”孟清彦拉他进屋:“我爸出差去了,进来吧,先谢谢程tony。”
“我能相信你的技术么?”孟清彦问。
程燃跟着她到浴室:“当然,我觉得我给大壳儿洗的很舒服。”
“靠,就是不舒服它也讲不出来啊。”孟清彦看他。
程燃笑了笑:“不舒服你可以跟我讲。”
孟清彦觉得程燃给她洗头的过程真的很小心很仔细,会一直问她水温怎么样,时不时拿毛巾给她擦擦眼睛,而且孟清彦的头已经很痒了,但是程燃还是舍不得抓。
“我觉得我的头再在盆里栽一会儿就缺氧了。”孟清彦直起身子说。
程燃拿毛巾擦干她的头发:“是不是我洗太久了?”
“没,以前我都是仰着头洗,乍一低着不习惯。你不知道我现在一洗澡就变自由女神像,”孟清彦举起右手:”就举着火把那个,卧槽我就差拿一个火把了。”
程燃乐了半天,拿起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孟清彦看着镜子里的程燃,高了她一头,不知道高中的男生都吃了什么窜这么高。卷起来的袖子露出了他的小臂,都能清晰的看到上面微微鼓起的青筋,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头发,时不时还会揉一揉。孟清彦舒服得站着都能睡着了。
“这么享受呢。”程燃看着镜子里的她,把吹风机按停。
“嗯,特别特别舒服。”孟清彦说。
程燃又将梳子拿在手里:“扯疼了吱一声。”
“嗯。”孟清彦点点头:“我发现你手艺真不错,辍学就业吧。”
“你天天脑子里就想把我搞走你来当年级组第一是吧?”程燃看她。
孟清彦嘿嘿笑了两声:“那你要是真做这行了,肯定有一长龙的女生跟在你屁股后面,不行不行,我大意了。”
“我不给别的女生洗头发。”程燃说:“就你一个。”
孟清彦一时不知道接什么话。
“大功告成。”程燃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孟清彦感觉洗完头之后头都轻了许多,她转过身飞速在程燃脸上亲了一下就跑回卧室。
“耍完流氓还想跑是吧。”程燃追上来。
“我早晚一次怎么了。”孟清彦被他抓住,但还是挣扎着,重心不稳当倒在了床上,在程燃压过来之前又迅速坐了起来,一脑门磕程燃下巴上。
“哎操.....”程燃用手捂着下巴。
“我靠,没事吧?”孟清彦掰开他的手:“我看看,这张脸可不能白瞎了啊。”
“你玩仰卧起坐呢?”程燃看她。
“我又不是故意的。”孟清彦给他吹了吹:“脱臼了没?”
“太夸张了吧。”程燃动了动下巴,还行还算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