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公司出了一点事,要去一趟日本,今天下午的飞机。”
“那我……?”
“让让一个人可以吗?”
祁让觉得哥哥好像是在暗示他什么——只要他说一句一个人不可以,哥哥立马就会带着他去日本。
但他还是有点犹豫:“爸爸妈妈不会生气吗?”
“不会的,工作上的事情,爸妈会理解的。”
“那我要不要跟他们打个电话?”
“不用,我会跟他们解释清楚。”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祁让实在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哥哥的“邀请”。
祁让抱住他哥的手臂,感动地宣誓:“哥!你去哪我去哪!我不想离开你!”
很难说祁月白到底是不是故意卡着这个时间点要去出差的,时间很紧,下午两点出发去机场,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是突发情况,不得不鸽掉回家的事。
祁让吃完午饭就急匆匆上楼收拾行李,最后也只是刚好赶上两点钟特助开着车来接人。
去机场得要一个小时,直飞日本也得要三四个小时,所以抵达日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正下着一点朦胧的细雨,不过好在提前一天来日本的李权已经安排了商务车在机场内的停车场等着,没带伞,倒也不用担心淋雨的问题。
又花了一个小时左右,终于抵达了酒店。
他们暂住的是一家日式的温泉酒店,从停车的院落到大厅要经过一段露天的庭院,祁让打开车窗看了一眼,雨很小,也就是保湿喷雾的程度,顶着雨穿过庭院估计连头发都不会湿。
祁让打开车门,正打算出去,哥哥却拉住了他的手,“等一下。”
祁让不明所以,回过头,看见他哥正慢条斯理戴着手套,修长白皙的指节被包裹在黑色的指套中,禁欲中带着一丝难言的色|气。
随后,他从侧门取出一把伞,打开车门,撑开伞,才起身走入雨雾中。
雨真的很小,在灯光的映射下,像是一层朦胧的白雾。
祁月白撞散湿雾,从车尾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下来吧,让让。”
祁让觉得他哥认真得有点过头了,但李权也是打着伞下来的,他不由得怀疑是他活得太粗糙了,也只好扶着他哥的手躲进了伞下。
祁月白揽住祁让,将他完完全全纳入保护之中,才对李权点了点头,李权错开半米左右的距离,在右后方带路。
祁让忍不住小声问他哥哥:“这么小的雨,而且也走不了几步,又不会感冒,为什么一定要打伞啊?”
祁月白淡声回答:“很脏。”
祁让:“……”那只是雨啊!又不喝的,哪里脏了?
“而且,潮湿的感觉很恶心。”
祁让:“好吧……”
他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哥哥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等着给他吹头发,原来不是怕他感冒,而是觉得湿着的头发恶心……
现在想来,他哥身上确实鲜少有潮湿的时候,甚至用湿巾擦了手,还会用纸巾再擦一次,他先前以为哥哥是洁癖,感情只是不喜欢潮湿的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