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祁让抓起睡衣,飞速套在身上坐了起来,刚穿好裤子,在茶几边拿了什么东西的哥哥折返了回来,对着祁让道:"先等一下,把手给我。"
"怎么了?"祁让先是听话地把手伸了出来,后才问出自己的疑。
连祁让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这样的行为实际上是他对祁月白的绝对信任。
但祁月白意识到了,他握住祁让的手,微敛的眉目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该剪指甲了。"祁月白回答道,仔细地替祁让剪指甲。
祁让点了点头,心说原来哥哥刚才是去找指甲刀了。
过了一会儿,祁让才后知后觉想起什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指甲长了?"
祁月白剪指甲的动作都不曾停顿一下:"昨晚背上感觉到了。"
祁让:"!!!"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本来哥哥也很默契地没提起这件事,他怎么偏就哪壶不开提哪壶!
祁让快要被自己蠢死了,赶紧转移话题:"那什么、哥哥你今天没有工作吗?"
"下午出去,今天应该用不了多久,晚上可以一起出去吃饭。"
"好啊!"
说到吃的祁让就来劲了,正好还可以缓解之前说错话的尴尬,小嘴叭叭地就开始分享昨天都吃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说完了还有点遗憾地感叹:
"我本来还带了一些吃的回来,但是感觉冷了之后味道就不怎么样了。"
"没关系,祇园祭还有很长时间,等我这几天忙完了,一起去看山鉾巡行。"
"好呀。"
祁让在手机上搜索过祇园祭,知道山鉾巡行才是祇园祭真正热闹的时候,对山鉾巡行的期待是最高的。
两人说着话的时间,祁月白已经替祁让剪好了指甲。
祁让握了握手,感觉长短刚好,果然哥哥还是最好了。
不过随即,他立马想到,之前他指甲那么长,哥哥又是说在背上感觉到他指甲长了的,他不会把哥哥的背抓伤了吧?
对于那段记忆祁让不是特别清晰,但也记得他抓得特别狠。
"哥……"祁让到底还是扛不住良心的拷问,跟在他哥身后巴巴地问:"你的背没事吧?"
至于不要提起昨晚的事让一切回到之前的相处模式,那能有哥哥的身体健康重要吗!
祁月白回答:"一点小伤,不碍事。"
"真的没事吗?"
"真的。"
明明是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不知为何,祁让反而更不安心了,他明明记得,他昨晚下手很重,肯定是见血了。
趁着哥哥不注意,祁让掀开祁月白的衣角看了一下,后背净是横七竖八的抓伤。
祁让一下子急了,"都这样了,你还说没事!"
"只是小伤。"
"什么小伤,万一发炎了怎么办?"
话音未落,祁让突然想起哥哥刚才好像是从浴室出来,生气地质问:"你还去洗澡?!"
"让让,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做,我很清楚我的身体能承受什么样的状况。"
祁让没想到他哥能这么自然地说出"做"这个字眼,而且,他哥用禁欲淡漠的语气吐出这两个字,反而更显得色|气。
他脸色微红,抬高声音增加底气:"那你也不能这么糟蹋身体啊。我之前只是脚腕破皮了,你都不准我沾水。"
"那让让打算怎么做呢?也要威胁我,如果我不小心让伤口沾水了,让让就要帮我洗澡吗?"
祁让:"……"怎么感觉他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嗯?"祁月白不给祁让逃避的机会,再次问道:"让让,你不许我糟蹋身体,你要怎么做呢?"
祁让咬了咬牙:"洗!我给你洗!伤口好之前,你都不准自己洗澡!"
祁月白弯了弯眉,笑道:"好,都听让让的。"
祁让:"……"
祁让对自己这张嘴彻底无语了,本来他是打算坚决不再提起喝醉后发生的事情,以前和哥哥怎么相处,以后就还是怎么处。
结果倒好,哥哥确实一次也没提起过,反倒是他自己,一而再再而三提起不说,最后还搞了帮忙洗澡这一出,算是彻底打破了兄弟的界限。
以后要怎么面对他哥啊!愁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本章又叫:#因为一盒酒心巧克力变质的兄弟情##酒后乱X把我哥睡了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