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都市言情>失忆后被偏执狂独占> 第38章 借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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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借个火(2 / 2)

“好险,差点就要淋雨了。”

祁月白不置可否:“进去吧。”

这雨下了整整一夜,九月将尽,天气越来越冷,下了一场雨之后,气温彻底降下来了。

这一周祁让返校时,套上了单层的卫衣。

感谢天气终于冷了下来,他不再是唯一一个穿长袖的人了。

因为小臂上的伤,即使是最热的七八月份,祁让依旧穿着长袖的衣服,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他期待降温和大家一起穿长袖已经很久了。

他们上课的教室是一个阶梯大教室,人不是特别密集,坐久了祁让甚至还觉得有点冷,在心里寻思着下周是不是该穿个什么薄绒的衣服才够。

但即便祁让已经冷成这样了,依然有人敢穿着短袖就来上课,江水心更是其中的翘楚,穿的什么大破洞的裤子,左腿一大半都暴露在冷风中。

祁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立马把视线收了回来。

冷死他算了,反正他不想再和江水心有什么交集,今天司机可就在这一层找了个空教室等他下课,他保准不会再被江水心截走!

希望江水心今天可以知情识趣一点,不要再想叫他把走廊边的座位让出来,绝对不可能!

江水心倒真还是知情识趣了一把,没过来要靠走廊的位置,而是从另一边叫同学让一让,还是坐到了祁让身边。

祁让有点想逃,但是老师都来了,他不好意思太引人注目,无语地瞪了江水心一眼,“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你把我删了?”

“要不然呢?还留着你过年吗?”祁让没好气地答道。

“啧,”江水心啧了一声,说道:“真狠的心呐。”

“你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上一次要不是你,哥哥怎么会生我的气?”

“他竟然生你的气?你这么好,要是我的话,肯定不舍得生让让的气。”

祁让:“……”

“闭嘴,你这个绿茶!”

“面对我的时候你倒是火眼金睛的,怎么对着你哥的时候就蠢笨如猪了?”

这咋还人身攻击呢?

祁让嘴巴一张就要骂回去,却突然感觉背后被人戳了两下,随后就听到后面的同学用气音道:“别说话了,老师看你们呢。”

祁让下意识看了老师一眼,刚好和老师怒气冲冲的眼神对上。

老师本来没想说什么的,可眼神都对上了,她索性骂了出来:“我都说了两遍上课,还在说话,都是大学生了,这点自觉性都没有吗?”

祁让羞愧地低下头,心说再也不要跟江水心说话了!

老师哼了一声,继续上课。

江水心偏还要去撩拨祁让:“把我加回去吧,万一有个什么急事儿呢?”

祁让本来想说我和你能有什么急事儿,但猛然想起这还是在课上呢,狠狠瞪了江水心一眼,嘴巴闭得死死的继续听课。

“你这么害怕老师的话,听我说就好了。”

“因为他上山找你,你就觉得很感动了,为了跟他表忠心,就把我删了?”

“其实应该不止于此,从最开始见到的时候,你对我就很排斥,我猜猜他是怎么把你框进去的。”

“你从我这里知道了你们曾经差点离婚的事情,以你的性格,肯定会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要把离婚的事情圆回来,那个理由还不能和他有关,所以离婚的原因就只能往你身上靠。”

“刚好,他还不想让你继续联系我……所以,他说你出轨了我?你出于愧疚,把我删了?”

“他还说什么了?说了我和你已经睡过了吗?”

“让让,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我根本没睡过你,早知道会背上这口黑锅,我早就该在你来我家的时候就把你上了。”

祁让努力不去听江水心的话,奈何那些污言秽语就是要往他耳朵里钻,尤其是那些睡不睡的,他实在忍不下去,真是一刻也不想在江水心身边待下去了。

大学课堂没有那么多要举手报告的规矩,想去卫生间自己悄悄出去就好,祁让缩着脑袋直接跑了出去,没拿书包,老师也不会特意去管他。

祁让一口气跑到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连续推开三扇门才找到一个合心意的干净的隔间,坐在马桶盖上开始思考人生。

一会儿想到江水心能把哥哥说过的话猜那么准,难不成他真的是被诓骗了?

一会儿又忍不住想给怀疑哥哥的自己哐哐两拳。

江水心又不是什么好人,从头到尾就致力于挑拨他和哥哥的关系,他绝对不能相信江水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祁让一直在看手机,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五分钟,他要是再不回教室老师该以为他逃课了。

祁让长叹一口气,一边思考着怎么样才能躲开江水心这个瘟神,一边打开了隔间的门。

还没怎么用力拉门,外面突然一股力量压过来把门推开了可供一人通过的缝隙,随即,江水心从外面挤了进来,猛地把门关了回去。

祁让:“……”

“你到底想干嘛?”

“我就是想想觉得有点亏。”

“你亏什么?”

“你都以为我和你出轨了,还要把我删除拉黑。我左思右想,要是我不坐实一下,不是亏死了?”江水心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还是笑眯眯的,好似出轨这样的事在他的道德观念中无足轻重。

祁让有点恶寒,他直觉江水心说这话并不是在玩笑,而是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件事的可能性。

哪怕他只是真的怀着这种想法都没有那么可怕,可怕的是他在认真思考!

祁让猛地推开江水心想要出去,“你神经病啊!谁跟你出轨!我要出去!”

江水心抓住祁让的手臂,认真地想要说服他似的,“让让,很刺激的,真的不想试试吗?”

“不试!你赶紧让开。”

祁让越发觉得诡异,只想赶紧挣开江水心跑出去。

一个月前,他没有想到一周只有一节的大学课程会全在跟江水心这个神经病斗智斗勇!

江水心看着瘦瘦高高的,力气竟然大得很,祁让怎么也挣不开不说,推搡间,袖子被扯开,他一直好生遮住的伤疤也不小心露了出来。

一直留有余力的江水心视线无意中扫过祁让手臂上的疤,突然怔住,一些很久他很久没再想起过的回忆突然冒了上来。

他的眼睛逐渐变得猩红,猛地用力死死钳住祁让的手腕,用男声发狠地问道:“怎么回事?你手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伤疤?!”

“我不记得了!我以前生病休学过一年!”祁让疼得差点没破音,另一只手抓着江水心使劲往反方向拉,“你松手!我的手腕要折了!”

江水心只能看见祁让的嘴唇在不断张合,却不能听真切他在说什么,他耳中是另一道痛不欲生的女人的声音:

“余兰!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被叫做余兰的女人躺在床上,面容平静地闭着眼睛,在江水心的记忆中,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这位兰姨这么平和的面容了。

她要么是歇斯底里地求妈妈帮帮她,要么是躲在房间里痛哭流涕,甚至有几次想从窗户跳下去,是妈妈苦苦哀求才把她留下的。

但是,注定要死的人,怎么都留不住。

兰姨还是死了,在所有人都找不知道的时候,平静地死去了,她的一条已经瘦得皮包骨的手臂无力地垂在床边,小臂上有巴掌大一片丑陋的伤疤。

爸爸身边站在余兰的老公,比起妈妈,他最多只是显得有点遗憾,跟着爸爸一起叹气摇头。

爸爸长叹一口气,把他推到了妈妈身边。

“妈妈,别难过了。”江水心安慰道。

妈妈看了他一眼,捧着他的脸,反而哭得更伤心了,对着他喊余兰。

所有人都说,他长得一点都不像他妈妈,反而是像极了余兰,都是天生的美人坯子。

祁让也不知道他这道疤怎么能让江水心有这么大的反应,反正江水心愣住了,对他来说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他趁着江水心失神,甩开江水心的手直接跑掉了,一边往外跑还一边打电话叫司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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