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白扯了扯祁让的耳朵,“让让,别睡。”
“嗯?”祁让迷迷糊糊地仰头看向祁月白:“为什么不能睡?”
“你不是要减肥吗?”
“不睡觉可以减肥吗?”
祁月白关掉吹风,淡漠地道:“不睡觉不可以,但运动可以。”
当晚,祁让第一次体验到了站着()是一件多么消耗体力的事情,而且时间还比以往的久,他后面实在撑不住了,一沾床立马睡死了过去。
半夜,祁让迷茫地睁开眼,没办法,实在太饿了,他觉得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似的,恨不得把手里的被子都嚼巴嚼巴咽下去。
不行,他必须得去找点吃的,要不会饿死人的。
祁让蹑手蹑脚爬起来,每一步动作都要小心看看他哥,确定没把人吵醒后,偷偷摸摸溜了出去。
家里吃的倒是不少,但几乎都是什么巧克力啊、辣花生啊之类的小零食,理论上可以饱腹,但吃下去老是感觉不得劲儿。
他好想吃热乎的主食。
祁让吸了吸口水,摸到厨房这里翻翻那里找找,但是他们家的东西都是做一天吃一天,根本没有什么现成的熟食可以吃,唯一能下口的就是他看着都要吐了的生黄瓜生番茄。
他眼巴巴盯着冰箱里的黄瓜,进行了深刻的心理斗争。
煮?他不会。
不煮?但他馋,馋得睡不着觉。
就在这时,一道微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减肥吗?”
祁让回过头,看见他哥操手靠在墙边,嘴角微微弯起,但绝对不是什么温柔的笑容就对了。
他委屈巴巴地瘪了瘪嘴:“那还不是你嫌我胖吗?”
“恶人先告状,”祁月白好笑道:“我什么时候嫌你胖了?”
“我说要减肥你都不阻止我,那还不是嫌我胖吗?”
“小没良心,是我没阻止你吗?”
祁让不管:“还不是因为你的阻止一点都不坚定!”
祁月白勾唇,“换个方法不是一样能阻止你吗?”
祁让愣了两秒,想起晚上的事,忽然悟了什么,瞪大了眼睛:“你就等我自投罗网呢?!”
祁月白没回话,走进厨房,扫了一眼冰箱里的东西道:“吃面吗?我给你做。”
祁让咬了咬牙,还是没有骨气地道:“吃!”
识时务者为俊杰,有东西不吃是傻子!
晨光初曦。
新的一天开始,祁让还躺在床上睡大觉,城西那边的云德中学已经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这个时候街上都还没什么行人,社畜也不会这么早就出现在大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