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智可没忘记,三个月前就是眼前这个人,将自己搂得差点断了气。
“呃!”封天行自知上次自己的情不自禁吓着了田智,“咦,你身体不舒服吗?”
封天行注意到药铺柜台上的药碗。
田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道:“我没事!对了,你不是在燕京吗?怎么跑到这来了?”
这时,纪元也带着封亦从马车上下来。
封亦一见田智,还在门外便大喊:“田叔叔!”
喊完之后,封亦便蹦蹦跳跳着跑了进来,一头扑上来抱住田智的大腿。
“这......”
田智垂头看着脚边的封亦,本就昏昏沉沉的脑袋感觉就更痛了。
封天行看出田智的不对劲,上前两步扶着似乎马上就要倒下的田智。
“田智,你的身体怎么这么烫?”
猛然间,封天行想起三个月前丁欣竹父母的情况。
田智此时的状况,和三个月前生病的丁欣竹父母又是何其相似。
封天行心中猛然大惊。
“田智,你这里有没长白山的灵芝和龙胆草?”
田智一脸警惕地盯着封天行,说道:“你想干嘛?”
封天行沉下脸,对纪元说道:“纪元,你去煮一锅豆鼓葱白汤。田智,你听我说,你现在情况很危险,必须要长白山的灵芝和龙胆草才能救你的命。”
纪元一听封天行这话,便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赶忙附和着说道:“田智,你可千万别大意。要是你真的被染上时疫,那可不是件小事情。”
“时疫!”田智被眼前这对夫妻的一唱一和给吓了一大跳,“你们开什么玩笑?我会染上时疫?我只是......只是有一点点发烧而已,你们可别吓唬人!”
封天行先将抱着田智大腿的封亦拉开,然后又拉着田智走到一张老旧的太师椅前,让田智坐下。
“不管你有没有被染上时疫,我觉得都应该有备无患。你这里究竟有没有长白山的灵芝和龙胆草?”…
田智挣扎着想从太师椅上起身,却被封天行再次牢牢地按住。
田智只能无奈地说道:“喂!你以为长白山的灵芝和龙胆草不要钱啊。特别是这灵芝,老贵老贵了!我上次也只是进了那么一点点。”
封天行一听田智这里有长白山的灵芝和龙胆草,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说实在话,他还真担心田智染上的是时疫。
“田智,你觉得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废话少说,药材你放哪里?你再不说,我就一个个格子去翻了!到时把你的药材翻得乱七八糟,你也不能怪我。”
在封天行的一番威胁之下,田智只能服软。
田智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何在此人面前没来由就感觉到心慌,仿佛感觉自己天生就要比眼前这人矮上那么一截。
“在最上面两个药格中。左边是长白山灵芝,右边是龙胆草。”
封天行这才放开田智,去取药去了。
不一会,封天行找齐了所有的药才。
“麻黄,桂枝,陈皮,药勺,甘草,生姜,灵芝,龙胆草!纪元,不是叫你去煮豆鼓葱白汤吗?怎么还站在这?”
纪元伸出双手,说道:“你以为这是我们家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倒要问问人家豆鼓在哪?葱白有吗?”
“有有有!”田智从太师椅上起身,走向后院,“我给你们拿。真是的,到底谁才是这里的主人啊!我可是关镇唯一的大夫,怎么感觉我只是一个来看病的病人,而你们才是这里的大夫?熬药的话后面有专门熬药的地方,别弄脏了我的后院!”
田智摇摇晃晃着带着封天行和纪元走向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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